这便是在暗示只要钱给到位一切好说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傅雅仪点点头,扬了扬下颚示意自己身后的随从。
随从飞快给了牢头一块银锭子,笑道:“这些时日承蒙您照顾我们家余娘子了,小小心意,请您喝杯水酒。”
牢头收了钱,更没觉得余姝有哪里不对了,又回说话又会办事,身后背景还强大,不就是打了场架毁了点公物?傅家哪儿会缺这点钱?他心底短暂为那几个倒霉蛋小混混可怜了一下,随即便开开心心将傅雅仪和余姝送到了大门前,热情得就差没招呼一句欢迎下次再来了。
余姝和傅雅仪出了牢门,外头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了。
等两人都坐上去后,余姝才将面上的那些机灵劲和小骄傲收了下去,半垂着眸子感激道:“多谢夫人前来救我。”
傅雅仪盯着她没说话,直将余姝都盯得紧张了起来,她在心底算了一下这回傅雅仪可能要为了她赔出去的巨款,大概有千矾坊半月的流水了,心底一阵肉痛,主动说道:“这回耗费的银钱,回了落北原岗我可以用工钱偿还。”
回应她的是傅雅仪手上用来挑起她下巴的白玉烟杆,在这样炙热的天气中冰得人一颤。
“一路上开了几枪?”
傅雅仪问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余姝却乖乖回答道:“六枪。”
“死了几个人?”
“只有一个。”
傅雅仪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余姝却有些犹豫地磕巴道:“还、还有四个、半死不活。”
傅雅仪:?
“你最好把你路上发生了什么完完整整给我说一遍。”
她收回烟杆抱胸道。
余姝想起后面还需要傅雅仪帮忙处理的一堆烂摊子,拨了拨自己的头髮,近乎讨好道:“那夫人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在路上和您说行不行?”
余姝此刻的笑是个扬起唇角,露出唇角两个酒窝的笑,明眸皓齿,显得天真而娇俏。
以前她也露出过这种笑,例如被傅雅仪作弄时以为自己真的犯了错便这样笑着想要傅雅仪放过她,再比如她心底有了什么需要冒险又需要傅雅仪同意的鬼主意,也是露出这样的笑。
傅雅仪颇有深意地睨她一眼,颔首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