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其实也只是猜测,刚刚随拓丽前来的路上她产生了两个困惑,第一个是拓丽究竟是谁,她与这还景的主人必定是万千相关的,说不定还景主人是她的大伯,说不定还景哪位高层是她大伯,总逃不出这两种身份。第二个是那一块红宝玉,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待到进了门,她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块红宝玉,上面除了一个小小的字外便只有一隻扬翼的鹰隼。
西域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信仰,比如渡什以蜥蜴为王族图腾,而妲坍因为,西面有山,高山之上锋锐的鹰隼时代陪伴着妲坍人生活,妲坍王室的图腾便是一隻鹰隼。
这种王族图腾只有贵族王孙才能使用,普通人用是为僭越。
若拓丽没有说谎,那她连带她口中的大伯都应该是妲坍王室的人,那这间还景背后的主人也很可能是妲坍王室的人。
余姝将自己与拓丽的相遇说了一遍,她低声道:“如果还景背后的主人真是王室成员,您还兜得住吗?”
傅雅仪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倒发问:“那你猜猜门外那个小姑娘的身份。”
余姝愣了愣,这会儿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起来,她对妲坍王室的了解并没有那样深刻,甚至除了出名的妲坍王和他那骁勇善战野心勃勃的一儿一女外几乎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是什么?”
她直白问道。
可傅雅仪此刻却看了一眼门口,意味深长道:“你带来的小朋友在偷看啊。”
余姝回过头,发现窗户在烛光照耀下竟有些隐隐绰绰的透,能令人瞧见里间的剪影,她还来不及痛骂这会所的心机设计,傅雅仪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余姝浑身一僵,想站起来,傅雅仪的手却扣住了她的下巴,强逼她低头看去。
两个人靠得极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傅雅仪点漆的眸直视她,似笑非笑,“你刚刚和外头那位说我是什么?无礼又有钱的商人?”
余姝闻言眼底显露出了一丝惊慌,她哪儿会知道傅雅仪会在此刻在乎起这些来!
她一时口快又抱着点促狭,骗拓丽的话张口就来,到了傅雅仪面前总不能承认自己平日里被她日日压榨,现在特意抓着时机在口头上撒点气吧?要傅雅仪知道了,以她的记仇程度和恶劣,还不得再狠狠逗弄她一顿?
于是余姝灵机一动讨好道:“那是为了向拓丽取信,这件事上实在是我委屈了夫人。”
“嗯,”傅雅仪点点头,“你说得对,既然要取信那你便该做戏做全套。”
“外头的姑娘觉得你深受我的践踏,我自然该陪你好好演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