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和傅雅仪面对面谈过,所以也不知道傅雅仪向来不喜欢别人自顾自地说话定下什么。
傅雅仪抿了口面前的茶,突然笑了起来,“殿下说错了一句话,我手下的小姑娘,并不需要你兜住。”
说着她摇了摇头,“你不该让你的女儿去故意接近她。”
任野婧瞳孔微缩,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你什么意思?”
“任野殿下的小女儿,我记得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向来智力超群,是个聪颖机智的孩子,去年却因为摔到了脑子,骤然变得痴傻起来,智力宛如十二三岁的幼童,作风肆意,心思单纯。”
傅雅仪拖着腮,似笑非笑,“这是真的吗?还是为了随她母亲暂避大伯的风头才故意如此?十二三岁的幼童又如何能做到从人间乐独自逃脱?”
“所以你一开始在我们入场时便在故意派你的女儿前接近余姝,你既想让余姝毁了还景,又要让余姝连带着我的傅氏成为毁还景的首功,成为你兄长的眼中刺,届时在妲坍境内傅氏便不得不转向你。中途甚至让你女儿随余姝到我的房门外,便是为了製造一个理由能够请我前来。”
任野婧沉默了起来,因为傅雅仪说对了。
无论是她的女儿,还是她们设下的局。
可傅雅仪并没有停下来,她接着说道:“让我猜猜你们想做什么,你让拓丽去接近余姝,扮得一副天真可欺的模样,取得余姝的信任后再一步步带着余姝前去大闹还景,随后找时机将余姝推至台前,然后逼我出面,你再做个顺水人情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说得对吗?”
任野婧抿了抿唇,“你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会让那小姑娘和我女儿一同走?”
傅雅仪笑出声来,她举起自己手中的茶杯衝任野婧遥遥一敬,“因为我们也是同样的想法,设下了同样的局。”
因为余姝也在扮得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想取得拓丽的信任,然后再一步步带着拓丽前去大闹还景,将拓丽推至台前,将任野婧逼出来。
傅雅仪觉得两人这样的争锋颇有意思,也就想看看谁会赢。
她散漫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玉烟杆,面对任野婧也没什么敬意,反倒与她对视一眼,扬起了一个恶劣的笑,“既然我们的布局相同,那不如瞧瞧谁家的小孩儿会赢,看过结果之后再谈生意也不迟。”
任野婧:甲方给你画了一个饼。
傅女士:拒绝了甲方的饼,并且给甲方反画了一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