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有人恼声道,说罢他便往大门跑去,遥遥地,在台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惨叫,随即便是大量涌来的脚步声。
“怎么办!怎么办!”
有人慌乱道。
卷发女人默了默,随即说道:“现在我们往楼上跑,见人杀人,有机会便扒去那人衣裳和面具作伪装,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她说完便干脆地朝楼梯口跑,手起刀落杀了楼梯的两个守卫,此刻因为这样的乱局,慌张些的客人已经从房间里鱼贯而出,拥挤在楼梯间,惊呼着要离开,卷发女人迅速趁着楼梯的黑暗潜入了人群中,手起刀落又收割了两条性命,她身后的十一人见状也连忙往楼梯跑去,一时间,乱象竟然从圆台到了楼梯,场面再难以控制。
余姝眸光微闪,“拓丽,这是我的信物,你帮我去还景门外找个人,让她赶紧报官,便说还景内发生无法控制的混乱,死了好多人,这里的当家的特意命人前往衙门求援。”
“那你呢?”拓丽面上浮现了些担忧,“你做什么?”
“我?”余姝扬眉,“我去给这里的乱象再填一把火,彻底将所有的灯熄灭。”
拓丽点了点头,接过信物,最终隻拍了拍余姝的肩膀,说了一句保重,便匆匆往外跑去。
余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余姝是不知道拓丽究竟有什么目的,可傅雅仪告诉她,小心拓丽,那她便不能再将拓丽当成一个天真单纯的人,甚至直接推翻了前面对拓丽的全部定义,重新观察起她来,并且发现了一个自己一直觉得奇怪的疑点。
当初拓丽与月娘四人出逃,若拓丽真的是个侠骨柔肠的人,那她便不会抛下月娘几人直接离开。
她当初做下的事,与她在余姝面前表现的性格是不符合的,只有懂得审视时机,进退有度,聪明机灵的人才会如此,并且她哪怕逃离了也没有让月娘几人说她一句坏话,隻自认倒霉。
这便是最大的疑点,必须得是极聪明的人才能做到这些。
当余姝换了一种思维去看待拓丽时,她的处理方法也变了,她开始怀疑拓丽的目标是自己或者傅雅仪,可她却暂时不知道身为任野婧的女儿,拓丽衝着自己和傅雅仪来有什么目的,这个目的必然是与任野婧相关的,可余姝还是对此了解得太少了一些,暂时得不到答案。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自己必须在这一场中全身而退,才不会让拓丽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