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赫丽一边等着发牌一边说道:“咱们这回便来五局累加製如何?筹码赌注从第一局开始逐渐加大,越往后便越高,可由我们四人同时加价,但加的价必须完全相同,你们是我带来的,中途若是想结束,可有一次说结束的机会。”
傅雅仪和余姝没什么意见,一旁的富商更是经常混迹于场中的人,对这些赌法颇为了解,结束或不结束他都可以接受,这回主要就是玩个乐子。
就这么定下了规则后余姝拿起自己的牌一看,眸光轻闪。
余姝很会打叶子牌,尚未被发配之前,平日里一般是陪祖母母亲等女性长辈打,她的牌技是她祖母一点点带出来的,在同龄人中基本无人能敌,后来她再长大些后懂得了不着痕迹地放水逗长辈们开心,那牌技更是堪称收放自如。
而傅雅仪,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傅雅仪打叶子牌,可既然傅雅仪说自己“略懂”,那她便天然信任傅雅仪有能力和她一起赢。
余姝这一把牌非常好,甚至只要一张二叶或八叶便能和牌,到手便是同花顺。
她抬头与傅雅仪悄无声息地对视一眼,黑纱下的唇勾出一抹浅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这一把,无论是余姝还是傅雅仪,都将自己手上的牌打得奇乱无比,给赦赫丽送了整整六张牌,开场不过几瞬,便让赦赫丽赢了个大的。
周围传来一阵恨铁不成钢的嘘声,余姝和傅雅仪却不动如山,傅雅仪隻笑了笑,“再来一次试试。”
第二把要开始加价了,方才第一把采用的是赌坊的基础赌价,傅雅仪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筹码,干脆地将那九注钱全部丢了出去。
按照规则,傅雅仪丢了多少,其余三人便必须丢多少。
这第二把赢的是余姝,她打出了一手不上不下的胡牌,面上露出一点兴奋和愉悦,赦赫丽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在心底思索放了一次水应该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傅雅仪则更加意味深长地看她,在她转头对自己微笑时便隻淡淡颔首,示意继续。
后续两把赦赫丽自己赢了一把,一旁的富商也赢了一把,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点不对劲,这个牌桌好像并不在她的掌控中。
于是她忍不住开始复盘第一盘到第四盘,那种被掌控感越发严重,眼高于顶到女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越积越高的赌注和连输四盘,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傅雅仪以及小赢了一盘却依旧言笑晏晏的余姝。
此刻傅雅仪手中正摩挲着一把白玉烟杆,殷红的唇扬起,目光带着她此前从未见过的威压和侵略性,仅是坐在那里便仿佛一尾正在等待猎物钻进牢笼的美艳毒蛇,见赦赫丽疑窦的目光瞧过来,她隻慢条斯理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紫玉放至桌面,掀起眼皮道:“最后一局,我下注的是这个,请诸位投注吧。”
那富商见着这块紫玉眸光发颤,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几乎当场便直接认输。
赦赫丽也在看到这块紫玉时猛然惊醒,惊疑不定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