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傅雅仪这回还真没说谎,说这话时也真的没有那个心思,难得说一句真心话,余姝反倒不信了起来。
她手下已经有那么多优秀的姑娘,除了余姝以外哪儿还有人需要她亲手一点点教会那么多东西?
可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反正她债多不愁,解释也解释不清。
两人这头低声细语了两句,那头的赦赫丽已经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起来,这是预感自己逍遥洒脱的好日子到头了的难过。
余姝也没有忘了她,隻接过一旁的姑娘递给她的一开始便签下的黑纸白字的赌约,衝赦赫丽扬了扬,“今日夜深了,姑娘请先回住处去,待明日我再去寻姑娘签劳务契约。”
说罢,似是想起赦赫丽的性格,补充道:“还请姑娘不要在今夜私逃,若是我明日寻不到姑娘,凭此契约,无论姑娘在何处都会成为欠债逃跑的通缉犯。”
赦赫丽默了默,最终用手臂捂住眼睛哀嚎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去恺金寺里等你。”
余姝见吩咐完了,也不太想再在此处久待,看向傅雅仪,以眼神问她要不要走。
傅雅仪掸了掸衣摆,缓步走到了她身边,两人并肩走出了畅春楼,马车正侯在外头,就等着迎两人回家。
车窗外的夜景又从繁华变为了清净,余姝瘫坐在车里,摆摆手抱怨道:“夫人,你下回要打这种牌可得提前告知一声,第五把我那一手烂牌摸到手里时我都慌了,你居然还能给我救回来,再慢两步赦赫丽就赢了。也得亏我演技不错,否则刚刚开场说不准就给赦赫丽看出来我底气不足了。”
人的技术再好也改变不了运气和牌面整体的烂,余姝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她能胡基本全是傅雅仪一边和赦赫丽打机锋,一边状似不经意给她喂的,一场下来说是胆战心惊都不为过。
当然,这样也不妨碍她一边夸傅雅仪一边还不忘夸夸自己。
“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傅雅仪哼笑一声,直视着余姝,那双幽深的眼仿佛能看透一切般点明道:“余姝,你今晚明明也玩得很兴奋。”
余姝被说得心里一跳,小声嘟囔道:“怎么我想什么您都知道啊?”
傅雅仪:“如果你没有把笑都摆到脸上,那我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