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雅仪只是慢条斯理用绢布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捏开了她红润的唇,再不如往常一般浅浅逗弄她,反倒带着几分恼意地玩弄起她的唇舌。
余姝被迫承受着她的指尖,眼底的泪忍不住,再次溢出眼眶。
傅雅仪感受到了她的无措,睨了她一眼,又瞧着自己眼前的小美人变得更为狼狈后才从她唇齿间抽回自己的手。
“做错了事,总得受点罚,”她扯开了余姝手腕上的发带,重新将自己的头髮扎起,冷声道:“去旁边的房间睡觉,明天去江南你若是迟了,下半辈子便也别想再去江南了。”
平日里被傅雅仪养得耀武扬威神采奕奕仿若一隻小凤凰的少女此刻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怯怯,她手腕上就这么一下便被勒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哪怕她只是被傅雅仪玩弄了唇齿,腿却还是有几分软。
她不敢问傅雅仪到底去不去江南,垂头福了福身,逃也似的迅速退了出去。
傅雅仪见她出去了,拿绢帕净了手后复又将白玉烟杆里头的烟点上,待她燃完了整条烟丝才拉响自己身旁的铃。
这个铃铛联通的是她的院子外头守夜的侍女,没一会儿便有侍女进来。
傅雅仪淡声吩咐道:“去将林人音叫来。”
林人音上半年的单才刚刚跑完回落北原岗没几日,接到前去江南的通知也就昨日。下半年的订单主要是发货,林人音倒也可以偶尔一次不参与,直接让经常跟对的伙计直接送过去,今年的军火订单大多和妲坍王室做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只要过了临裕沙漠进了萨芬便够了,而临裕沙漠两座马驿都成了傅家的囊中之物,安全问题更加不用想了,说不定到了明年,林人音这下半年的送货工作便能完全脱手,只要管上半年的订单商谈。
林人音大晚上冒着大雨进来的时候本想好好吐槽一番,可瞧见傅雅仪的神情便口下留情了些,隻笑问道:“是谁有这个本事惹我们傅大当家的不悦?”
不过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傅雅仪这么些年,能够有本事惹她不悦的基本都死了,要不就是对她产生了深刻的畏惧,不敢有半句不该有的言语,每回见了她甭管是真心假意,反正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能让她这样不悦的,近期纵观整个傅家上下都只有余姝这一个被她纵容得快要上天的小祖宗。
傅雅仪依旧坐在书桌后,她隻睨了林人音一眼,示意她落座。
林人音刚一落座便眼尖瞧见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墨台残渣和凌乱的桌面,熟知风月的林人音揣着明白当胡涂,问道:“发生什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
傅雅仪哼笑一声,却也没立刻答话,她从抽屉里又摸出一把烟丝丢进了白玉烟杆的烟斗中,待烟点燃后才想起来问林人音一句,“来一根?”
林人音摆摆手,“不了,薛好一不让我抽烟了。”
傅雅仪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捏了捏眉心,说道:“余姝设了个局,我估计要被绊在临裕沙漠几天。”
“啊?”林人音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诧异,“怎么我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