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四人点点头。
“是啊,颇感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听听嘛。”
“我最喜欢听狗血斗争了。”
“鸾鸾姑娘但说无妨。”
四个人八双眼都不约而同盯住了鸾鸾。
鸾鸾抿了口茶,来了兴致,“那可要从五年前说起了。”
五年前鸾鸾还不是村长,这村子也和南方任何一个小村子没有差别,为了保持村内血统纯正以及留住村里本就不多的女孩儿,从来都不准她们与外界通婚,私会外男是大事。
为此曾经沉塘过不少姑娘,包括鸾鸾玩得好的小姐妹。
为此鸾鸾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理解,她不服气。
于是她开始笼络同辈成为她的拥趸,把自己的不解和不惑说给其中几个最能信任的姐妹听。
但她得到的结果是她们都叹着气说咱们这辈子不就这样了,一辈子留在村子里嫁人生子,生下的孩子接着她们的路走,大家都这样。
鸾鸾对此表示大家都这样,那她偏不这样。
于是她也叛逆地去私会了一下外男,并且故意给村里的人发现了。
然后她被抓了,村里的耆老说她丢脸要让她沉塘,幸好她提前笼络的人替她求情,沉塘改在村门口跪着被唾骂,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往她头顶扔,扔完被丢进牛棚里晾一夜接着扔,等到满了七天之后再去跪祠堂。
鸾鸾接受了,没别的,主要想感受一下人心能坏到什么地步,她决定自己要比他们更坏。
于是跪祠堂的那天她踢倒了祖宗牌位,放了一把添油大火,烧了他大爷的个一天一夜,谁来都扑不灭,她好爽快,她在祠堂前哈哈大笑,等到耆老们来了之后,指责她一个她拿被她削尖的祖宗牌位捅一个。
没错,就是那黄杨木上头写着祖宗名姓的牌位,她跪在祠堂一天一夜没干别的,也就隻把其中一块磨得削尖,站在祠堂门前等着捅人,一时之间,摄于她的威势竟无人敢上前,只能等着这把大火烧完,地上躺着那几个要惩处她跳得最欢的长老们的尸首也无人敢收敛。
大家都觉得她疯了,其实她也没有,本性如此而已。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下,乐呵呵道:“其实你们不让我们私会外男就是觉得我们女人是你们的资源和所有物,不让我们外嫁就是不想让我们流通去外头,要是你们在外头找了个婆娘回来,还不得铺天盖地满村庆贺呢?立些冠冕堂皇的规矩,骨子里不还是在喝女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