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挣扎着想起来,可却被傅雅仪轻而易举地按住了肩膀,她抓被子的手紧了紧,有些慌张道:“夫人,你要干什么?”
傅雅仪指尖摩挲着那根白玉烟杆,替她解开了脑后被一根簪子别住的长发,青丝散落,她伸手穿插进她一头青丝中摸了摸余姝的后脑杓。
“是你该说说,你去寻鸾鸾想做什么。”
傅雅仪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白玉烟杆不知何时抵住了余姝的腰,逼得余姝一僵。
这种触感让她觉得背后的不是那把时常被傅雅仪把玩的烟杆,而是一把火铳,但凡察觉到她撒谎便会直接开火,将她打得支离破碎。
当然,这也仅仅是她一瞬间的联想罢了,她有些心虚,在心底思索该如何回应傅雅仪的拷问,此刻傅雅仪却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见过烂熟的蜜桃吗?”
余姝一愣,不懂傅雅仪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下一刻傅雅仪却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回头仰望着她。
余姝撞进了傅雅仪点漆的眼睛里,傅雅仪的指尖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慢条斯理道:“你不想听话撒谎的时候,我心底总想把你惩罚得更狠些,又有点怕你被吓到。”
“若是下手下狠了,怕是你要哭很久,若是轻轻放过,你又不会长教训,一次又一次下不为例,迟早有一天下不为例会消失,让你吃到真正的教训。”
余姝下意识想抿唇,可她的唇瓣正被傅雅仪按着,于是便干脆启唇,浅浅含住她的指尖,任由傅雅仪玩弄她的唇舌。
她的手肘撑着床,渐渐有些撑不住了,便含糊道:“夫人……”
傅雅仪睨她一眼,淡声道:“忍着。”
说罢她便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夹带着傅雅仪身上的冷香,却又满是窒息,余姝受她引导,与她争执,结果却是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翻身改为坐在傅雅仪腿上,双手攀着她的脖颈,宛如一颗河中的浮萍,是沉是浮皆有傅雅仪掌控,哪怕难受得开始抵触也仅仅让她喘了口气便再次扣住她的腰接着吻了上来。
余姝没忍住,眼角泛出眼泪,她揪紧了傅雅仪的前襟,第一次觉得一个吻这样漫长。
直到傅雅仪自己也快撑不住才将怀中已经迷迷糊糊的余姝放开,她浑身上下软得像水,再没有力气支撑,额头靠到了傅雅仪肩头,发出了几声啜泣。
傅雅仪将她拾掇拾掇抱进了自己怀里,低声问:“还来吗?”
余姝的啜泣停了一瞬,最终还是迟疑道:“来。”
傅雅仪笑了,“那就不来了,这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