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像是她已经无暇思考,不愿意思考别的法子,失去平日里的冷静与理智。
又有可能,孟昭和缇亚丽的仇恨深刻到让孟昭不愿意打着别的名义去铲除她。
也有可能两者兼具。
但很显然,她们不能答应这件事,更不能让孟昭真的做出这件事。
哪怕是傅雅仪也不能保证,集她们几家的势力能完全不露痕迹地支持孟昭在渡什杀了一位可能是渡什王心腹的将军而不暴露。
这是拽着大家一起在刀尖上起舞的事,若是失败,付出的代价太高。
这一次的事,还不值得傅雅仪这样豪赌一场,哪怕错过了这一次解决的法子,她也还能有别的法子。
而从长远规划来说,这件事孟昭一旦败露,她将失去一切,对傅雅仪她们来说也会失去一位在官僚体系中拥有话语权的女性官员,一同被切割掉的说不定还有孟昭一手建立的女捕队伍。这对傅雅仪她们来说是一种损失。
余姝同样想到了这些,可她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够让孟昭在这样短的时间选择豁出一切来杀缇亚丽?
“明日再请孟昭来一趟,”傅雅仪将手中把玩半晌的茶杯丢到了桌面上,吩咐道:“到时候让初秋来和她谈。”
余姝有些困惑:“初秋姑娘?”
初秋歌舞天赋极高,可是她对于谈判之类的事,半点不精通。
傅雅仪点头,“对,让初秋来。”
余姝试探道:“初秋姑娘该和孟大人谈什么?”
傅雅仪笑了笑,眼底竟升起抹玩味来,“什么都不用谈,初秋便坐在这里就好了。”
傅女士向你发来一张美人计。
傅女士现在说随便姝宝走不走,她愿意放她走,未来人家真要走她说不定直接当场破防嘿嘿嘿。
过年
第二日,傅雅仪便再次约了孟昭在千矾坊见面。
孟昭顶着满身风雪进门时,千矾坊正热闹非凡。这里的热闹似乎总是这样强烈,从它屹立在这里起便成了女人们的乐园,管外头是刮风还是下雨,总有人能够千矾坊享受着自在逍遥。
有侍从接过她身上的斗篷,低垂着头恭敬地请她去了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