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能感受到傅雅仪大概这衣些天早已是难受至极了,她向来极其能忍,余姝在平日里受了点小伤痛得乱叫时傅雅仪从来都是一声不吭,她在傅氏每一个人眼中近乎完美,可余姝却用了将近两年,渐渐拚凑出了她的人气。
强大、恶劣、忍耐、聪慧。
可她此刻冷艳的脸却略显苍白,竟然也能瞧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余姝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脸。
每年这个时候窗外总会亮起烟花,余姝记得去年烟花铺满落北原岗的天际时,她和念晰几人喝得大醉,在接诗,醉醺醺地抱着傅雅仪的腿丢人。
今年她的下巴抵着傅雅仪的额头,在一片轰响的烟花中,她轻声许愿:“希望夫人能更信任我一点。”
“我还要怎么信你?”
她的话音落下,闭着眼的傅雅仪淡声问道。
余姝被吓了一跳,她讷讷道:“您醒着呢?”
“刚刚被烟花炸醒了,”傅雅仪一边说一边颇为懒散地直起腰,她的声音里头带了几分沙哑,随手在桌面上拿了杯茶水润过喉咙之后才接着说道:“你说说看,还有哪些方面想让我更信你几分。”
余姝默了默,最终也只是自然地笑笑,如数家珍,“很多啊,比如您生病的时候要和我及时说,难受了也不必一直撑着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里管教我少几分恶劣……”
傅雅仪哼笑一声,把她的手拍下去,不让她接着说了。
林人音她们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满堂人,竟然也就只有傅雅仪和余姝这两个清醒的存在了。
傅雅仪突然开口道:“你摸摸我的额头。”
余姝于是乖乖抬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滚烫一片,哪儿只是低烧,她惊讶起来,甚至有点儿恼火,“您烧成这样怎么还强撑着啊?”
“在担心我?”
傅雅仪勾起唇角,“其实这么高的烧,除了脑子昏昏沉沉我也没有别的感觉,只是很想睡罢了。”
她俯在余姝耳畔,低声说:“我倒是想吻吻你,可惜怕过了病气给你。”
回应她的是余姝偏过来想迎上她的唇,傅雅仪偏头,躲过了她的吻,有点想笑。
“你确实不怎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