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了镇第一回见到初秋的时候孟昭很是震惊,她想不通傅雅仪怎么会让初秋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过来,甚至找傅雅仪拍了桌子。
可结果是被初秋走进屋子里打断,直接被初秋拽了出去,今天再瞧见孟昭,她整个人便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大抵是因为初秋的到来让她不得不时刻打起警惕,以防万一。
孟昭并不想让初秋见到这些,把她拉到身边之后下颚绷得有些紧。
余姝也抿了抿唇,心底有些不适感,这就如同让无辜的同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残害却无力阻止一般。
赦赫丽靠在车最里头,有些懒洋洋地,近乎冷漠地瞧着窗帘外发生的一切,她唇边叼着黑色的烟斗,腰间挂着不知是哪个红颜知己送的烟囊,上头还绣了一对展翅的大雁,她正平静地往自己的烟斗里头加烟丝,淡声道:“别看,别管,你们帮不了他们。”
她唇角勾了抹嘲讽道笑:“在渡什边境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你们过去帮了后头的商队就会成为流民哄抢的下一个对象,他们会问你们要金银财宝,会一拥而上将你们抢劫一空,你们若敢反抗,那渡什边防的守兵便会以你们入境挑衅为由将你们通通关起来,再索要高额的赎金。”
初秋闻言有些愤愤,“那这不是抢劫吗?”
赦赫丽咧唇笑了,“你敢说这是抢劫?你在渡什边境和渡什可怜的流民大打出手,你算什么东西?强龙能压过地头蛇吗?在妲坍余姝进了牢都尚且要傅大当家砸钱才能赎回来呢,更何况比妲坍还要黑的渡什?”
她的话粗理不粗,说的是实情。
傅雅仪瞧着她手上的将要点燃的烟斗,隻淡淡瞥了一眼,赦赫丽反应过来,连忙将烟斗收起来,说话也少了几分随性,谄笑道:“当然,在渡什傅大当家的面子也管用,衙门不敢杀太狠。”
这番讨好还不如说是另一种程度对渡什的阴阳怪气,看得出来,赦赫丽极不喜欢渡什。
傅雅仪说道:“这一回我们是潜入,不好暴露身份,也不能和渡什官兵发生任何衝突。”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车内的所有人,“一旦被渡什官府注意到了踪迹,尽管往傅氏身上靠,但是不能出卖孟昭的魏国官方身份。”
若发生了什么衝突,傅雅仪她们以傅氏的名头还能和渡什方洽谈,顶多不过是割舍掉一点利益罢了,若是孟昭等人的官差身份暴露就会立马给渡什理由向魏国发难,上升为两国的外交问题,那种时候就是钱也谈不回来的了。现在的渡什极其缺钱,并且全民可谓伍德充沛,被他们盯上不被咬下一块肉是下不来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