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余姝等她稍微回过神来些,才笑了笑,“薛姐姐还在等我们,去吗?”
魏语璇摇了摇头,“让我想想这消息,有点突然了。请说我还在忙,没时间。”
余姝倒是也没有强求,她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抚过桌面上的信件,闲聊道:“你何时信起道来了?”
魏语璇下意识摇头,“你听谁说的?”
余姝勾了勾唇,与她对视,“没听谁说,只是闻到了有些熟悉的道香,你不信道,怎么用起道香了呢?”
开始解密,芜湖
道香
魏语璇手一顿。
她抬手抚过桌面上的几封信,最终隻淡声道:“大抵是手下哪个管事信了道家,用了道香沾染上了吧。”
余姝笑了笑,语气未明,“是吗?”
“那是哪个管事呢?”她细细数起来,“你掌控谷临居,手下大多是谷临居内负责不同事务的管事,再远些,你前些日子所告知我的势力大多是在中部一带,是哪一位呢。”
魏语璇半垂着眸子,骤然沉默起来,眼底的神情变换,最终停在了了然这一情绪上。
余姝见状,按在桌面上的手收紧,甚至有青筋暴起,她咬牙道:“你知道南亭香吗?江南地区的世家豪族中王家极擅长製香,尤其是南亭香,最为名贵,一经燃起,清幽雅淡,经久不散。王氏一族不售不卖,潜心修道的王家三爷将之供为所奉三清专用香料,此后基本不往外借。”
“你告诉我,你的哪个手下有这么大的威势,能用上这种香,能够把一个信封便熏成这模样的南亭香,我只在王氏的祠堂里见过。”
那时她随姑姑进了王家祠堂内祭拜,出门后沾染了一身的香气,明明不如何浓郁,可偏偏回家沐浴过后依旧还有几分清浅的香气萦绕在周身,直到十日之后才消散。
她对此印象深刻,尤其她姑姑对她说过,这香只有王家有。
今日在门口骤然闻到,她隻觉得有些陌生不曾回过神来,那太遥远了些,这香味上一次闻到还是十多年前了,可到了宴厅,她在魏语璇身上也闻到了南亭香的味道,不再是一闪而过,反而颇为清幽长久,令她终于回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和与这香代表的王氏一族。于是她便干脆让魏语璇随她到了书房,确切的闻到了香味的根源,用她所推断的关于皇帝的所做下的错事降低魏语璇的警惕,随后再问出此事。
此刻她眸光略沉,望向魏语璇的目光难得带了几分审视和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