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提醒道。
甚至可以说,余羡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余姝咬了咬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上她留在落北原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在今日看到纸条上的消息时心口便莫名其妙跳得快了几分。
那时她猜傅雅仪要去西南,可是实际上傅雅仪最终觉得的是去淮安。
去的地方南辕北辙,按理来说她的不安该压下去了,可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惴惴的不安。
淮安离蕃南太近了,离魏清弭也太近了。
她是个那样危险的人物,余姝哪怕知道傅雅仪同样的手段狠辣,却依旧会担忧。
时局将乱,傅雅仪孤身在外实在不是个多安全的事。若在西北无人敢冒犯,可远离西北之外,若是出了事要付出数倍的功夫才能解决。
余姝眨眨眼,猛得低头吻上了傅雅仪的唇,并非浅尝辄止,而是深深的吻下去,吻到她离开时唇边甚至有了银丝。
“夫人,我想和你去。”
两人靠得极近,余姝眼底波光盈盈,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傅雅仪将她抱到腿上,抬手摸了摸她的背。
“我到落北原岗时也一无所有。”她提醒道。
在傅雅仪看来,余姝的反应实在太大了些,她并不是一个脱离了西北便容易被拿捏的人物,甚至相反,无论在哪里,傅雅仪都是有条不紊的那一个。
余姝伏在她肩头,揪紧了她的衣摆,眼睫轻颤,没有回答这句话。
她也在平复自己刚刚过于激动的情绪,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过了。
“余姝,我若是离去,你便留在西北,我若是受损,那也只有你有能力带西北之众救我。”傅雅仪难得放软了几分声音,“你是我唯一的心灵至交,也是我唯一的同伴。”
“只有这些吗?”余姝声音闷闷的,“你为了让我留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傅雅仪垂眸,捏了捏余姝的耳垂,那里滚烫一片,显然她刚刚的话令余姝有了几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