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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女士对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向来都比较狠,至于对自己手下的人就很好。做她的敌人会很惨,但是做她的自己人就很爽。

呜呜呜我好喜欢她这种又狠又护短的女人。她能搞到的功劳都要给自己手下的宝。

出海

若有人问傅雅仪的人生里有没有后悔两个字,那她大概只会回答没有。

她从来不回望自己走过的路。

就如同在涟水之战胜利后的第二日,有人前来禀报,林开焰重伤不治身亡时她连没有都没有动一下,照旧在自己要处理的事务上飞速扫过,哪怕来人告知她林开焰临死前意识朦胧时叫的是淮安李氏的名号,想的是替旧主恢復名誉。

或许林开焰对淮安李氏尚有余情,尤其是知晓他们一家被皇帝冤死后更是愤恨,可这也并不能代表林开焰不会在报仇结束之后架空他头顶给他这次造反机会的人。

傅雅仪对此并不抱什么积极的态度。

见她态度颇为冷淡,特意被傅止淮派来说这事的侍从讪讪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洗去一身风尘和血迹好好休息了一夜的余姝走了进来。

她隻穿了一身素白的中衣,一头长发松松垮垮绾在身后,未施粉黛,可大抵本就是明艳动人的长相,哪怕穿得这样素净也掩盖不住她精致的脸和窈窕的身形。

她倚靠在门边,衝傅雅仪笑笑,“夫人叫我来做什么呀?”

“没换衣服吗?”傅雅仪扫过她的衣裳,“要出门。”

“出门?”

余姝扬扬眉,关上了身后的门,走到她座椅边,忍不住问道:“是很重要的事吗?”

“嗯,”傅雅仪点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余姝用的皂角是茉莉味的,透着股轻逸灵动,傅雅仪将她往上抱了几分,最终抬手抚了抚她的背脊,低声问:“怕不怕?”

余姝被她抚摸得先是背脊微僵又是舒服得软下了腰肢,窝进了她怀里,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过了良久才闷声道:“怕。”

她执意要来,既然来了自然也不能做拖油瓶,出了西北之后她便随着元霰一路奔袭,实际上二月份就到了淮安边界,三月初便到穿山越岭到了涟水之外,后面的时间一直在等待时机攻下赤北再来救涟水。

这过程中吃过的苦头自是不必说,这么多年哪怕余姝跟着傅雅仪走南闯北,吃的用的大多也是极好的,就这一次,吃完了她半辈子没吃过的苦,艰难程度仅次于她从扬州被发配到落北原岗的那段路。

可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山自己爬,路自己赶,过去往妲坍走一遭都要傅雅仪骑骆驼带着走的少女如今早已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哪怕平日里颇为优养,到了该狠下心对自己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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