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芸深深看她一眼,最终也只是点点头,“好。”
可她还没有走出多远,余姝的声音又悠悠传来,“后日我们会碰上皇帝派遣的使者,会有一场小仗,文姑娘最好在船舱里别出来,免得被误伤。”
“我是淮安总兵的妹妹,我见过海战。”文史芸淡声回道,见对面的余姝一副不太信任的模样,她抬头看了眼天,又算了算,“按现在的速度,后日你们会到八州岛附近,距东瀛仅半日距离,那日恐有雨浪。”
余姝扬眉,露出一副颇为诧异的模样,朝文史芸拱了拱手,“瞧不出,文姑娘还颇通地质。”
文史芸没有响应这一句状似对她不太信任的话,反正等到了那日事实便会告知余姝她们自己在这一行中造诣多高,被质疑早已是她人生中经历最多的事,激不起她任何的波澜,她唯一不喜的是被当成弱势一方保护。
待到文史芸离去,余姝才没忍住轻轻笑了声,扭了扭自己手中的衣摆,转身朝傅雅仪的房中走去。
傅雅仪正在屋子里看书,见着了余姝掀起眼皮瞧了眼,“给她了?”
“自然给了,”余姝笑眯眯走过去在她床边躺下,没规没矩的,带点顽劣,“不止给了,她还乐呵呵的回去找找能不能将那玩意儿升级的法子,可开心了。”
文史芸隻对天象感兴趣,那便最大的发挥出她在天象这方的潜力,狠狠压榨。
这就是她们让文史芸上船的原因。
让她有突破,让她在突破之后再次陷入迷茫,然后给她破解之法,让她能将千里眼不断往深里研究。
傅雅仪瞧着她的模样,放下书,将她身上的纱衣解开。
余姝见状睁大了眼,拽着自己的纱衣,面上很不敢置信,眼底却满是狡黠,“夫人!后日便要开战了!您难道今日还要在床上和我厮混吗?”
傅雅仪扬眉,製住了她的手,垂眸将她身上的纱衣剥开,露出下头穿戴整齐的交领儒裙后才缓缓说道:“你自己缠得不累?”
为了给文史芸一点视觉上的衝击,这纱衣都快被余姝缠脖子上了,刚刚这么一躺还真有点勒。
傅雅仪慢条斯理在她身上解开这一条又一条的纱,指尖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时不时便要掠过她身上颇为敏感之处,激起她几分颤栗。
“夫人!”她瞪了傅雅仪一眼,想让她放开自己的手。
傅雅仪面不改色也回看了她一眼,“嗯?怎么?”
她这句嗯带了点尾音,清清冷冷的,却又有小钩子,本来就被弄得有点感觉的余姝咬了咬唇,抬腿蹭了下她的腰。
“你说呢?”
傅雅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慢条斯理道:“后日便要开战了,难道你今日还要在床上和我厮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