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家,余姝和念晰都在思索,到落北原岗也开一家这样的店铺的可行性。
毕竟论起开放,落北原岗是绝对不输于沿海地区的。
待到晚上余姝去寻傅雅仪将这件事告知时,傅雅仪却显得有些诧异,“你不知道落北原岗一直都有吗?”
余姝:?
傅雅仪有些好笑,“落北原岗一直有供女子房中的铺面,只是都比较隐晦,并且只有高门显户的夫人们会去专门订做。”
余姝还真不知晓,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时候有的?”
“挺久了吧?最老的那间铺子都已经快十年了。”傅雅仪摩挲了一下下巴,“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们用的都从哪里来的?每一个我都花了大价钱。”
余姝:……
“那供给普通的平民女子的呢?”余姝不想这生意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不死心的问道:“这个总还有我们插一手的机会吧?”
余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开一间这样的铺面只要生意好必然是长久的大利,唯一的问题是可能会缺少客人,但是有千矾坊这个现成的推销场所,客源根本不是问题。
“巧了,”傅雅仪闻言笑笑,从桌面的文书里翻出来了一本递给她,“人音半年前就记录了,落北原岗已经有三间了。你要想开,只能往外开了。”
这年头有个什么生意大家自然都一窝蜂的去做,就算是女子房中物这种看上去不太好做的,经营有方之下必然也是能做成的。
魏清弭鼓励经商,尤其鼓励女子经商,世上聪明女子良多,能干的活计从上到下早就干了。
余姝倒是也不是太遗憾,只是觉得此事颇为有意思。
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如同锦簇而顽强的花,开遍整个山野,甚至这些花蛰伏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更久。
她饶有兴致的将自己在鹅梨坊中买下的角先生递给傅雅仪,眉眼弯弯,“送你了。”
这是颇为温润的岫玉製成,成色虽然算不上太好,但是也不算差,在鹅梨坊中价格中上。
傅雅仪接过,扬眉道:“你想今晚用?”
余姝笑嘻嘻的与她对视,眼底有一丝心虚,“没有,只是个礼物而已。”
这几日她和傅雅仪夜间厮混不少,最近还是准备休息一二的,哪儿能成日里干这种事呢。
傅雅仪晃了晃她的下巴,拇指顺着唇一路描摹到她的耳边,最终也隻捏了捏她的耳垂,“行,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