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后长居长空殿,太女监国。”
这是软禁的意思。
魏清弭却没什么反应,隻颇有些倦怠的说:“可以。”
大行女帝在位第十年,女帝身体抱恙,交由太女监国。
魏雨璇开始掌控魏国,但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夺权路太顺,去见了魏清弭数次,长空殿皆婉拒了她。
反倒是余羡时常前往长空殿伴驾。
她和魏清弭在长空殿总能待很长的时日。
两人对彼此太过熟悉,虽然这么多年的敌对与勾心斗角,但依旧抹不去对身体的熟悉。
起码这一刻,两人都不必戴上面具,可以在长空殿肆无忌惮的宣泄,仿若也是一对恩爱的情人,能看树看柳弈棋,等待流云落花。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两年。
直到魏雨璇心底的不安也消去许多。
余羡照旧下了朝往长空殿行去,魏清弭正在槐树下闲散品茶。
余羡走到她身侧,习惯性的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问:“您今日晚膳想用些什么?”
魏清弭给她倒了杯茶,没有响应这个问题,隻突然说道:“当初你们逼我退位之时,在想什么?”
余羡闻言微顿,这才说如实说道:“在想闹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结果了。”
“可你们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依旧是皇帝。”
“您依旧是皇帝不好吗?既能让您的心愿满足,又能让殿下的心愿满足。”
“不,”魏清弭摇头,“我这个样子,你也很满足。”
余羡沉默起来。
其实魏雨璇掌权这些年,她自己也放弃了许多宰辅之权,过去的太女党她甚至都懒得管了,仿佛这一切都随着魏清弭的失势而让她倦怠了起来,倒不如每日下了朝与魏清弭待在一处来得好。
“余羡,你想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吗?”
魏清弭问道。
余羡:“臣并没有折磨任何人。”
回应她的是魏清弭的轻笑。
余羡面前逐渐现出重影,她立时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茶有问题,可已然提不起力气。
她能感受到魏清弭穿过小几轻抚在她面上的手,带了几分怜惜与感叹。
“你们或许怀疑过夺权为何那样轻松,却也在这两年我的安分守己中逐渐失了几分警惕。”她缓缓说:“魏雨璇至今尚未寻到赤羽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