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周围永远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感觉太过可怕,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他的暗卫就是用来做这些的吗?”
“远远不止,这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杨周雪低声道。
我打了个寒颤,攥成拳的手被杨周雪握住,她的手依旧冰凉,将我的手包裹进去时,我却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她道:“行春居这里不会有他的暗卫——宫里不可能有将军府的人,同样将军府里也不会有宫里的眼线,无论是皇上还是其他皇子。”
我想挣脱开她的手:“我知道了,你别抓我的手了——先把盒子关上吧,你看到蛊虫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杨周雪重复了一遍,她松了手,将盒子关上后,把纸条伸到灯里烧了。
火焰接触到柔软的纸张,一瞬间就窜了起来,将纸条吞没。
杨周雪的手收得不紧不慢,完全根本不在意自己可能被火烧到手指一样。
反倒是我一瞬间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把盒子放在一旁,态度比对待步摇的轻慢要珍重许多。
“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给我?”
杨周雪整顿好心绪后重新看我,她一挑眉,我就有些紧张。
“什么?”
杨周雪朝装着蛊虫的盒子扬了扬下巴,她的脖颈白皙修长,我看呆了,回过神后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会找我要吗?”我努力让镇定下来,朝她笑笑。
杨周雪直截了当地开口:“是。”
“所以……你要什么?”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很深笑意,她伸出手,从我的肩膀滑上锁骨,冰凉的指尖让我一哆嗦。
“你把这块玉佩给我吧。”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你要什么?”
杨周雪重复了一遍,看上去心情颇好:“我说,你把脖子上的玉佩给我当生辰礼。”
我愣住了。
前夜
“你开什么玩笑?”我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你要这个干嘛?”
杨周雪的神情却远远比我想象中认真的多,她盯着我脖颈上挂着玉佩的红绳,细而长的手指一点点地蹭过我的锁骨,几乎是暧昧地摸向更里面的玉佩。
“这是我十七岁生辰,谢明月,你答应过要送我生辰礼的。”她不顺院子,只是执拗地重复这句话,我被她的这番动作吓住了,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