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朝天辫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我看着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将杨周雪和那是塞给她老虎娃娃的男孩作比较:“你们俩倒是颇为相像,给出自己心爱之物时都没有过犹豫。”
杨周雪摇摇头:“我哪有他心地纯良,更何况,这小姑娘也不会随意糟践我的心意。”
我知道她还记挂着那日出府时我和她的争论,也因为我又一次提起而心生不满,在好笑又无奈的心思下,突然生出了些许怅惘。
杨周雪却已经恢復了常态,她甚至笑吟吟地催促我赶紧跟着她回去。
于是我就跟了上去。
我们原路返回,夜深了,人却未静,我听着喧嚣声经久不停地回想着,而杨周雪就在距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在路上碰到了阿容。
他的脸色格外红润,身上浓郁的酒气更是让杨周雪皱起眉。
自从对阿容的身份起疑后,她对阿容总没什么好脸色;而我一想到我跟着杨周雪出府的那天有一双不知缘由只是注视着我们一举一动的身影很有可能来自阿容就觉得不舒服,再加上他现在的确身份存疑,因此我的态度也不热络。
阿容就像没有察觉到什么一样,只是带着满身的酒气朝我和杨周雪顿了顿首,竟是笑着道:“元旦快乐。”
杨周雪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擦肩而过后,我好奇地想知道阿容是什么反应,只看到他嘴角噙着笑看着我们俩离开的方向。
将军府门前不算多么门庭冷落,只是比不过街上的人潮汹涌。
杨周雪带着我回了行春居,她在床上捏着那隻老虎娃娃的耳朵,突然叫我的名字。
“谢明月。”
“在呢。”
“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也许不尽人意之事十有八九,你也千万要记得,我说今日我很欢喜,不曾骗你。”
我不知她强调这个做什么,但没说她幼稚,而是微笑道:“好,我记住了。”
因为我知晓,其实我也一样。
一样为今日的所有,感到欢喜。
无波
无所事事的日子大多总是转瞬即逝。不进宫陪读的时候,杨周雪就缩在床上看书,她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侧脸正对着我,我就能看到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落在脸上,留下小片的阴影。
我则站在一旁练琴,可能真的有点学琴的天赋吧,所以我按照阿容所教的在琴弦上一勾一弹时,总能找到感觉。
杨周雪不嫌我吵,我也不觉得她闷,在翻书声和琴声中磋磨过了几日后,皇上突然让人给将军府赏了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