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过来?”白凝面对面柔声问,没甩开楚叶的手,就让她握着。
楚叶找着提前过来的理由:“阿姊做了些糕点,让我带你给尝尝。”
想到进来时楚叶两手空空,白凝直勾勾盯着她问:“糕点呢?”
楚叶快被白凝盯得难为情,“我忘拿了。”
白凝笑意温柔,还笑了好一阵。
楚叶也抿唇笑,她好像体会到阿姊说“酸的甜的苦的涩的”,可又心甘情愿陷入其中。
桌上的画掉落在地。
楚叶眼疾手快,在白凝前头拾了起来。
她摊开画卷看着,倏然,像被定住了一般,白凝画的是自己,在玲珑坊外的那棵古树下,她摘下面具的画面。
楚叶望向白凝,“你早就见过我了……”
难怪先前在山洞,她第一次在白凝面前摘下面具时,白凝那么平静,毫不意外。
蓄谋已久的姐姐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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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没否认,初见楚叶的情形,她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是个沉闷无聊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她站在琴坊的阁楼上,闲来临窗远眺,原本昏沉的心思却被一位戴面具的女子吸引了去——
女子佩着长剑,身姿飒爽,站在那棵苍老遒劲的古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她脸上沾了血,一身戾气,但低头摘下面具的瞬间,却露出一张隽秀清纯的小脸。
那时起,白凝便记住了面具下的那张脸。她偶尔出府时,坐在小轿里撩开帘子,也能在琴坊外的街头看见这位戴面具的女子。
她只是不知道她叫楚叶。
街上也有着关于楚叶的闲言碎语,说这女子总是戴着面具,是因为生得奇丑无比,又性格粗暴,恐是全京州都没有男子敢娶。
白凝听了,会觉得好笑。要知道面具下那张脸,甚是娇俏。
后来她被贼人掳走,那日千钧一发之际,楚叶救她于危急,她瞧见楚叶的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
“你怎么不告诉我?”楚叶手里她想起之前还装模作样地白凝说,自己脸上有疤,白凝只是静静看她,却不说破什么,定是在心里取笑。
想到这些,楚叶当着白凝的面,闷声不吭皱起了眉头。
哪里生性粗暴?白凝想,外界的传言果真不能信。既单纯又动不动脸红,这样可爱的女子怎么会没人想娶?多的是人……
喜欢还来不及。
楚叶瞧见白凝嘴角微微弯起了弧度,“你还笑。”
白凝隻好敛了敛笑意,她反问楚叶:“那你呢?”
楚叶不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