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温柔柔的触碰,让楚叶眼角彻底湿了。
白凝见她竟然哭了,心间也酸涩,她宽慰着楚叶,“我没事,好好养几日,便会好起来了。”
楚叶红着眼眶:“你总是骗我。”
“你……”白凝看她这般,张了张薄唇,“舍不得我?”
楚叶沉默。
“等你回了西州,我们,我们也是见不到面了。”白凝落寞笑说。
“不一样。”即使她们会分开,见不到面的日子,她也希望白凝能好好的,楚叶心头涌上酸楚,眼泪径直掉了出来,她原以为自己不会落泪的。
“我真的没事。”白凝连连跟她解释,“我跟你说自己只能活一年半载,是哄你的,我那时不想拖累你。”
楚叶愣住,“可外面的人都说你……”
“外界传言,不可尽信。”那些传言白凝比谁都清楚,别人只是消遣调侃,大概只有楚叶,会这么真情实感地为她伤心难过。她贴近楚叶脸旁,帮她细细擦着眼泪,鼻酸笑了笑,“傻瓜,你怎么什么都信?我虽病弱,倒也不至于短命。”
外面所传是假的么?楚叶半信半疑。
“这又要提起顺王府。”白凝想了想,还是同楚叶解释,“十六岁那年顺王府的人来府上提亲,我父亲知道顺王这人私存谋逆之心,不愿与他为伍,又怕明面上拒绝惹祸上身,便以我天生病弱为由,推辞了。后来,这事儿就在京州成里传开了,变成了各种说法。”
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楚叶皱起眉:“你莫要骗我……”
“不骗你。”白凝无奈笑,“叶儿,我以后都不骗你。”
有白凝这一句,楚叶这才信了。她探着脸,让白凝替她擦干眼泪,乖巧开心。
“定是那人娶不到你,才到处传言诋毁你。”楚叶愤愤说道。
“未尝是件坏事。”白凝笑得从容,她仍抚着楚叶脸颊,“我也不想嫁给那些臭男人。”
楚叶想想,白凝说的话甚是有理,她也想象不到,有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白凝。
“眼睛都哭红了。”
楚叶别扭转过头,白凝的这一声心疼,又可以让她甜上许久了。
第二日,来照料白凝的人变多了。白凝却都打发了出去,还跟暖画说,自己想静养,不让任何人打扰。她隻留了楚叶在身边。
暖画一一应了,她心里也纳闷,为何小姐总是只要楚叶陪着,每晚还睡在一块儿,弄得不像护卫,倒是像小情人一样。
不过这大胆的话,她自然不敢说出来,也只是心里想想。
单独跟白凝在一块儿的时候,楚叶又恢復了无拘无束的模样,她不用戴面具,也可以同白凝…亲近。
白凝在床上躺着修养了两日,气色渐渐好了起来。
楚叶还是一口一口地喂药给她喝,悉心照顾。
白凝在床上躺久了闷,便想起来把前几日没画好的那幅画完成。
楚叶半分也不许,“你要好好歇着。作画又要费神,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