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么,这架子还能挂东西晾衣服,不然当个猫爬架也行,虽然她没有猫。
假想猫也是猫,嗯,就是这样。
锻炼后衝澡、用早饭、换衣服、上班,每一天都是这样平淡无奇。
一开门,迎面一股小风扇到她脸上,对门姓温的直接扑了出来,明明一脸紧张连眼眶都睁圆了,却装着云淡风轻地跟她打招呼:“上班啊。”
周淙嗯了一声,轻轻关门。
温且寒跟在后面急得简直要抓耳挠腮,仍控制着表情很是诚恳地问了一句:“那个,我家的热水器有点漏水,你对这儿熟,有相熟的维修工电话吗?”
电梯到了,里头站了三个人,她们依次走进去并肩站着,周淙不搭理那一茬:“电器坏了你得跟黄阿姨说吧,她该管的。”
温且寒面不改色地撒谎:“黄阿姨不管,她让我自费修理。”
“哦,”周淙默默地把通讯录打开调出一位师傅的电话来,“那你记一下吧。”
温且寒没辙,隻好先把师傅的号码存了起来。
原本打算是借此加个微信,然后再推个名片什么的,现在的维修工们不都用微信么!移动官方报修的维修员都是用微信跟客户联系的,怎么她这女邻居还这么费事地存电话号码?
这姐姐还生活在十年前啊。
想搭个讪怎么就这么难,亏她大早上蹲在门边听着对面开门就赶着出来跟人偶遇,邻里之间不该友爱互助么,况且她还是个孤身在外的单身女孩儿,这邻居也太冷淡了吧,这么没爱心。
一不做二不休,当天下午下班后,温且寒把家门钥匙放在办公桌里,在楼道里蹲了四十几分钟才等到邻居回家。
那么大个人蹲在那儿,周淙没法装看不见:“怎么不回家?”
温且寒蔫吧几地靠着墙:“忘带钥匙了。”
周淙也没开自己的家门,抬手看了看表:“怎么不叫个开锁师傅?”
温且寒立马接话:“我不敢。我一个女孩子独居,万一来人突然起了歹心呢?”
周淙想说开锁师傅都在公安局备过案的,但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她说的那种可能性,姓温的就立刻又补充了一句:“黄阿姨也不让我叫开锁的,她说技术开锁会伤锁。”
周淙倒是不知道黄阿姨原来是这么苛刻的房东吗?
“那你等在这儿是干嘛?”
“黄阿姨说她来给我送备用钥匙,我刚电话问过她,还得再有个四十分钟才能到。她在陪小孙女上钢琴课,脱不开身。”
周淙眉头跳了一下,转身开了自家门锁,不情不愿地释放邻里善意:“那你要不要进我家里待会儿?楼道里都快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