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哭笑不得,这丫头明显没戏啊,人家在她面前装直女那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的意思,她这一头热着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敢去掰弯人家?不过依她所看,这女邻居确实不好拿下,防人之心太重了,没个下手之处。
眼看着要十一点,周淙起身去找了找那帮孩子们,猴儿们一个个还挺清醒,瞧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她便回到吧台边点了杯果汁等着,她比那帮猴子们大,虽然不是她组的局,但出门在外姐姐照顾弟弟妹妹们总是应该的,她得挨个儿看着他们好好地出门上了车才行。
那两杯酒的后劲儿逐渐上来,醉倒还不至于,但周淙明显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又过了一会儿,猴子们终于想回家了,周淙挂着笑跟大伙儿一起出门,亲眼看着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叫代驾,心头一股劲儿一卸下来,整个人都觉得飘了,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停留在代驾页面上好半天却没下单,真是晕傻了。
冷飕飕的小风一吹,头也跟着疼起来,周淙蹲在道边退出代驾页面,打开微信聊天窗口盯了半天,又退出去打开了通讯录页面,隻犹豫了两秒就给明流欢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音刚听了个开头就通了,明流欢的声音隔着电流有点失真,听起来更加虚弱无力,周淙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藏好?”
明流欢似乎是被她问懵了,很是疑惑地问她:“藏什么?”
周淙嗓子真的有点疼,使劲儿咽了两口口水才咬着牙道:“你不知道吗?”
明流欢突然懂了,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藏不住啊。”
两个人隔着听筒默不作声,隔了好半天,明流欢才无奈地劝了一句:“阿凛,乖一点,别让我难过。”
周淙感觉自己快要被噎死了,短促地说了几个字:“我有名字,我叫周淙。”
明流欢不做声,周淙挂了电话。
猛一起身,周淙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杵地上,站起来缓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头清目明。
温且寒再上台的时候才发现周淙不见了,最后一首歌没唱就直接撂挑子跑了,一出门就看见周淙脚步略微有点虚浮地走了两步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目测还挺清醒的,正捧着手机划来划去,可能是叫车,也可能是叫代价。
“开车了吗,我送你回家。”温且寒紧跑两步上前摁住周淙的手,凑过去往屏幕上一看,还真是准备叫代驾呢。
周淙对着突然冒出来要送她回家的键盘姑娘感到莫名其妙,下意识地轻轻拨开了那隻把着她手腕的手:“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
谁知键盘姑娘“刷刷刷”地掀开头髮取下了好几片蓝色的假发片,公主切没有了,蓝色长发片下面掩着的是一头乌黑的半长发。
“你这是做什么?”周淙也的确是懵了,这姑娘要干嘛啊。
键盘姑娘掏出卸妆湿巾就在这寒风里毫不犹豫地把湿巾捂在了脸上,周淙在边上条件反射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看着这姑娘先把浓重的妆面给擦了个七八分,这才看清了那张脸上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