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鸡飞狗跳地洗漱完躺上床,温且寒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响动,心里登时涌起一股巨大的欢喜,硬是憋着一口气迅速起身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一路小跑着去打开了门,小优跟在后面急得连声叫喊“温温你慢点”!
门一开,果然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
周淙正站在门口拿着扫把刷行李箱轮子,闻声也抬头看了过来,温且寒这幅倒霉样子着实看得她有点心疼。
“周淙姐,你,你,你出差不是得一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是为我提前回来的吗?
周淙扫完行李箱轮子,把行李箱拎进门里,微微笑了一下:“办完事儿就回来了,你这是——”
“工伤!一点意外,不打紧。”温且寒说着话还想拍拍胸口,右手都抬起来了才想起来她现在不能做这种动作,遂尴尬地把右手放了下去,小优在酒吧里做事惯会看人,眼瞧着温且寒想上去贴人家身上的样子,立马懂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温温,你还光着脚呢,咱进屋去穿个鞋,好不好?”
小优一开口,周淙也注意到温且寒还光着脚,立马衝着她们挥了挥手:“地上凉,赶紧进去吧,我这家里还没收拾,不跟你们聊了。”
两声关门声先后响起,温且寒坐回床上傻乎乎地笑了半天,听得小优毛骨悚然:“温温,你还好吧?”这精神状态怪叫人害怕的。
温且寒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躺,眼角嘴角都止不住地往上翘:“小优你不懂。”
小优撇撇嘴蒙上耳朵:“我确实不懂你这种单箭头的快乐。”
周淙大半夜地把房子扫了一遍,次日果然没能起早,一睁眼已经是八点半,口干舌燥,腹内空空,嗓子还略微有点疼。
冰箱上个月临走的时候清空了,只有个别护肤品在里头,冷冻层里存着一个大鱼头。
周淙衝了豆奶粉先顶上,这才去超市大采购,想起隔壁温且寒好像有人照顾的样子,她又把放进购物车里的汤骨给拿了出去,既然有人照顾那她就不用操这个心了,本来她也不爱喝骨汤这种东西。
说实话,在见到温且寒有人照应的那一刻,她的心当场就松了下来。
倒也不是说照顾温且寒有多麻烦,毕竟她如今不用上班,多做点饭菜,帮忙洗个头什么的那都是就手的事儿,但因为温且寒那点心思,她就是再心胸宽广也会略微有点不太自在。
如今不用操这个心,倒是乐得轻松。
然而到了家,周淙才发现她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对门那照顾温且寒的姑娘点了一堆外卖,周淙大略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重油重辣的餐食,但她一个邻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那姑娘点了点头算打个招呼,岂料那姑娘直接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