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对了。”刀疤四把匕首一抛,六子接在手里玩儿着推门出去了。
到了这会儿温且寒才反应过来,是她激怒了绑匪,并暴露出周淙是她的软肋这一弱点,才导致周淙被划刀,被电击。
如果她刚才真的暴露出周淙是警察子女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场劫难,对周淙来说完全就是天降灾祸。
也许是因为周淙和温且寒看上去都像是弱不禁风的废物点心,万万不可能从这密封的小房间逃出去,刀疤四和六子随手关了门就出去了。
周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脸上被划出来的口子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略微一动就疼着炸开沁血珠子,她隻好绷着个脸尽量不动脸皮。
温且寒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张口嗓子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淙姐,对不起,我太慌了,一慌就犯蠢——”
“小温,”周淙双手被束在身后,脚被绑在一起也很难站起来,周身又酸又痛又乏,只能就着躺在地上的姿势一点点蹭到了锁着温且寒的架子床旁边,温且寒也坐到地上,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把周淙拉起来靠坐在她身边,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肩抵着肩靠在一起。
“别哭。”周淙觉得自己状态不好,整个人有种乏力的虚脱感,但看温且寒眼睛都哭肿了却也生不起气。
“你没有错,”周淙急促地喘了两口气,“错的永远都是犯罪分子,你是法律工作者,要坚信这一点,对不对?”
温且寒捂着嘴不敢大声哭,支吾着小声儿抽噎道:“我差点把你是……的孩子给说出来,我会害死你的。”
周淙侧头碰了碰温且寒:“所以你别怕,我爸爸会来救我们的。”
温且寒还是萎靡不振地哭个不停,周淙压低声音贴着她耳朵逐字逐句安慰她:“小温,小温,冷静点!我和我妈妈每天都会通电话,今天不太走运,早上已经打过了。可是明天,幸运的话是早上,最迟不超过晚上九点,我妈妈一旦打不通我电话,立刻就会报警,到时候——”
“没用的,”温且寒吸吸鼻子,也压着嗓子用气音说道:“他们把咱俩的手机都扔到了你车里,报了警也很难找到咱们。”
温且寒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伸手去周淙背后摸了半天想要解开绑着她的绳子,结果不知道这绑的是个什么结,无论她怎么使劲儿这绳结就是纹丝不动,指头都被麻绳磨出了血,可还是哪儿都抽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