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话找话地跟人搭腔:“淙姐,不是有好多直接照片转pdf或者word文檔的app吗?会员也付不了几个钱,用扫描仪多麻烦。”
周淙不疾不徐道:“老习惯,我以前也这么问前辈,前辈呛我说以前哪有那么多app用。再说了,扫图得用高分辨率。这个扫描仪我用惯了,不觉得麻烦,还是很有感情的。”
温且寒不知道发散到了哪里去,阴阳怪气地说:“哦,恋旧。”
周淙草草应一声:“这么说,也对。”
温且寒作劲儿上头,酸溜溜地问:“留恋用过的旧东西,那从前喜欢过的旧人呢,也留恋吗?”
周淙放下扫描仪,两隻手撑着桌面,用一种无奈又疲倦的眼神看着温且寒:“我说咱俩虽说不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也还没到能吃醋的份儿上呢,你酸的哪门子劲儿?”
温且寒蛮不讲理,发挥撒泼神功,强词夺理:“依我看你就是觉得咱俩还打不着,为什么打不着?因为明明就是你单方面不想打着我。”
周淙掐掐眉心,这人吃饭那会儿不是已经哄好了么,怎么过了俩钟头又成泼皮了。
温且寒仗着那颗糖给的胆子,一边看周淙的眼色一边增加言语冒犯的尺度:“淙姐,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嘴硬!去年我都抓你现行了你还在那儿装,掩耳盗铃地缩柜子里自欺欺人,真没意思。虽然现在咱们之间不存在出不出柜的问题,但在我看来,你还是把自己锁进了柜子里,我扒你柜门烦你烦得不行,你才探出来一点儿哄哄我。”
“可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在我这儿没有柜门,我瞧你瞧得清清楚楚,光看还不够,我就想抓手里。”
温且寒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别想着用那些小甜头就能哄住我,我要就要全部。”
周淙被温且寒这番表白弄得头疼,无奈道:“你这是典型的小孩子心气,想要什么就要即刻得到,还特别善变。是谁才说完陪我循序渐进的?这才过多久功夫就翻脸了?”
温且寒不管这个,且隐隐约约觉得周淙并不是很生气,还好脾气地惯着自己,顿时气焰更嚣张起来:“谁小孩子?最低12岁都能承担刑事责任了,我都24了。你不就是大我5岁而已,装什么长辈。”
周淙被气笑了:“你这是不讲理了?”
温且寒振振有词:“小孩子谁讲道理?”
这就是明晃晃的胡搅蛮缠了。
周淙抱着手臂反靠着桌子站着,用一种认真求解的神情看着温且寒,问道:“小温,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你喜欢我什么?”
温且寒脱口而出:“我就喜欢你这种看谁都像看傻子的洒脱劲儿,就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餍足范儿,当然主要是人好看。我承认我是隻颜狗,被美人勾魂心甘情愿,就算你拿把刀扎我,我只会想到越疼越爽。”
这回换周淙被噎住,温且寒这说的是人话吗,为什么单个字都能听懂,合起来却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