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好奇这个,周淙放下心来,微微拎起裤脚露出脚踝。
温且寒看到周淙白净的脚腕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有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被细绳编织成莲花的样子裹了起来。
周淙放下裤脚道:“我穿长裤的时候就戴脚腕儿上,如果露脚踝的话才系在胸衣上,总之这种东西既不能让人知晓,更不能示于人前。”
温且寒这才想起端午那天周淙穿的九分裤。
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的话:“这样相当于你日日夜夜都在父母的监控下,不会觉得……没有自我隐私吗?”
周淙笑了笑:“不过是知道一个位置动态罢了,实际上他们并不看。这点隐私跟我的生命安全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命更重要。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父母更在乎我的命。”
温且寒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目送周淙出门,像动漫剧里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小妻子。
眨眼进了八月,周淙正式去谭竞眉的明光文化履职,穿了条直筒开叉的白底水墨吊带长裙,外面搭一件黑色的空调针织衫,头髮自然散着。
这堪比明星妆造的长波浪卷发,把温且寒嫉妒得面目前非。
温且寒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裙,临出门又忍不住叨叨两句:“你是去上班还是去约会?为什么不穿衬衫长裤?”
周淙从柜子上拿起车钥匙,轻轻地戳在温且寒的鼻尖上:“我们公司跟你们律所不一样,穿衣自由度很高,小姑娘们各个都穿得很好看,我穿这个完全没问题,又不暴露。”
“是不暴露,”温且寒挥手挡开抵在自己鼻尖上的钥匙,气鼓鼓地嘟哝:“是准备艳冠群芳呢。”
这醋吃的,周淙回身“哐”地关上门,警告温且寒不要过分:“乖,别没事儿找事儿。”
明光文化跟易氏大楼一条线路,温且寒就职的律所就在易氏大楼,她可以蹭周淙的车上班。
周淙也觉得自己载着温且寒去上班这件事有点新奇,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还是房主和房客,但事实上已经在循序渐进地升温。
车程大约三十分钟,在车厢这样封闭的独处空间里,对于关系暧昧的人来说,随意聊聊天都很容易促进感情。
温且寒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很早以前,我在易氏大楼见过你。”温且寒起了个开头儿。
周淙一点也不意外,她给易氏集团前任掌门做自传时,不止一次去过易氏大楼,后来郑成还以易氏集团的名义向她发出过offer,问她愿不愿意进易氏集团的文宣部门,说易老很欣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