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且寒实际上并不向往这个,“大部分时间我看到这些内容都是一划而过,感觉很尬。好生生的成年人干嘛要当巨婴啊,连作业都让男朋友帮写,挂科了还让人哄,把自己学业拖得稀烂,工作以后什么什么都不行还觉得自己特受委屈,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虽然我也觉得爱情至上,但可能我确实没那种受宠的命吧。”
周淙不想吐槽那些“小甜蜜”,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恋爱有许多种形式,我不对别人指手画脚,但我有自己的主张。在我这里,恋爱关系是平等的,是互相陪伴、互相帮扶、互相成就,使彼此都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她看了一眼温且寒,“一个人的结局,可以是平凡甚至碌碌无为的,但这个人应该始终都有自己的名姓,而不是被冠以‘谁谁谁的什么’这种名号。”
温且寒最烦人跟她讲大道理,毕竟她家里爸是个检察官妈是个教导主任,自小天天听一箩筐这种三观教育,可她偏偏爱听周淙说。
这也许就是三观契合的美妙之处,不论对方说什么都隻觉得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相配!虽然眼下这只是温且寒单方面以为的,不过此刻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觉得拿下周淙已经近在咫尺。
“那我要是,”温且寒砸吧着嘴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慢吞吞道:“那我要是成了纪录片里那种一贫如洗的穷律师,就为着‘正义’两个字儿为人行事,别人都笑话我是傻瓜呢?”
这次周淙不假思索地答出了温且寒想听的话,“那我养你啊。堂·吉诃德·温律师,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英雄了。对着别人,我跟你一道当傻瓜。”
温且寒直到吃饭的时候脑子还是晕的,周淙这张嘴轻易不哄人,只要哄到点子上,简直是哄死人不偿命。
因为国庆节两个人都不在家,冰箱里的蔬菜全部吃掉了,还剩下一盒葡萄和一盒千禧,周淙扔给温且寒让洗出来,这家伙居然是一颗一颗用手搓洗的,真是让人吃惊。
“这要是一家人吃一盆葡萄,你不得搓个一小时?”周淙已经打开面桶,舀了一小杓麵粉撒到盆子里,温且寒一脸不解。
周淙挤过去伸手哗啦啦地在盆子里翻弄搓洗着,温且寒眼见着一盆清水变成灰扑扑的面水,葡萄却一粒一粒如晶莹的宝石一样变干净了。
“哇哦,原来还有这么简便的方法啊。”温且寒大惊小怪地感叹着。
周淙开清水衝洗,看着温且寒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你家里是一直有保姆吗,还是你爸妈做饭的时候你从来都没进过厨房?”
温且寒眨巴眨巴眼睛:“保姆倒是没有,小时候我奶奶和我姥姥轮换着来照顾我们,她们都不让我进厨房啊,说我这手是弹钢琴的,哪里舍得去做饭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