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且寒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谦让一下都没有就鬼迷心窍地接了人家的红包,这也太没出息了吧,她想说点什么却被老周同志抢了先:“好好拿着,小孩儿过年的压岁钱,心心有,你也有。”
周召良面相严肃,但还是很努力地和蔼一笑,又接着道:“小寒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走这一路饿了吧,想吃什么跟你阿姨说。”
杨荷芳二话不说拉住温且寒摸了摸手,嗔怪地瞪了周淙一眼:“小寒这手怎么这么凉啊。”
周淙当场给温且寒表演了一个如何跟爹妈翻白眼:“妈你倒是摸摸我的手啊,我手也凉。”
杨荷芳把温且寒摁到沙发上坐着,接了她的羽绒服挂到衣架上,抬眼看了看表:“这大晚上的煮点饺子垫垫吧,明儿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小寒你有忌口吗?”
温且寒受宠若惊地摇摇头:“我什么都能吃,阿姨,麻烦你了。”
“不麻烦,”杨荷芳已经走进了厨房,周淙看老爸在这儿挺不自在的,就打发周召良去睡觉。
“爸,你上岁数了熬不动,回屋睡吧。一会儿吃完饺子我自己洗碗。”
周召良进厨房跟杨荷芳说了句什么回了屋,温且寒这才注意到人家根本不是从冰箱里拿的饺子,厨房里还能看见没收起来的案板和擀麵杖,看来是周淙父母大半夜特意为她现包的饺子。
饺子煮好,杨荷芳也不多啰嗦,让她们两个吃了赶紧睡,说完也进了屋。
温且寒跟周淙饿坏了,两个人坐在餐桌边一口气儿不吭地把一盘饺子吃干净,周淙去洗了盘子,又拉着温且寒去洗漱。
大半夜的实在是太晚了,两个人洗完澡都一点半,什么有的没的也顾不上惦记,一头扎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按理说过年期间不能睡懒觉,万一来个亲戚串门儿那多尴尬,关键温且寒是个客人,哪有在人家里赖床的?可这俩人实在是太困了,等初二早上一睁眼,居然都九点半了!
温且寒跟在周淙后面出房间,闻到厨房里传来浓郁的食物香气,周淙父母两个人都在里头忙活着。
“起来啦,”杨荷芳招呼一声,也没出厨房,温且寒特意过去跟人问好,还打算去洗个菜剥个蒜的打打下手。
“小寒啊,大过年的用不上小孩子,跟心心玩儿去吧,啊。”杨荷芳挥手把人撵走,温且寒这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超大号购物袋,里头装着大包小包的零食。
周淙随手扒了扒,从里头摸出一包黄鱼酥撕开跟温且寒分着吃:“我爸还当咱俩小学生呢,你看这兜里居然还有辣条!”
周淙简直哭笑不得:“我从8岁以后就没吃过这玩意儿了。”
温且寒倒是开心得很,随手抓了几样东西就拉着周淙回屋,比起这些零嘴,她还是对周淙的房间比较感兴趣。
这进了门跟哈士奇掉进雪窝一样,温且寒差点把周淙的屋给掀了,每一样东西都要看看摸摸还得问一问。
尤其是那几个舞蹈比赛的奖杯,让温且寒大开眼界,其中她大学期间拿的最后一个奖杯还很有分量呢。
“哇哦,我的心心好厉害,”温且寒这会儿都不叫淙姐了,一口一个心心,要么叫心姐,周淙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