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召良的警号永久封存,你觉得怎么样?”
“周副厅长在下班路上遇到逃窜的通缉犯,在抓捕过程中壮烈牺牲,警号封存。你那位心上人年龄还不超过35岁吧,为了追随父亲考公进入公安队伍,重启警号,文职警察也是警察,也许哪天遇到紧急情况挺身而出也殉职了呢?”
“这样一来,这个警号就能永久封存,因为周家一门死绝了。”
“你觉得我在痴人说梦,对不对?”
梁仲远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温且寒冷汗涔涔。
“但你不敢肯定,因为你不知道我们的触手究竟能伸到哪里。”
梁仲远笑了笑,像是在说一个中午去哪里吃饭的轻松话题,“其实,要影响一个人的心绪,引导她做出一个决定,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特定的环境和氛围下,就比如周召良的追悼会上,她是烈士后代,只要有人给她种下一颗追随父亲的种子,她必然会发出那样的芽,这一切很符合逻辑。除非客观条件不允许。”
温且寒脑子一片空白,客观条件?什么客观条件?
梁仲远探身问她:“温且寒,你有信心拖过她35岁么?”
“当然,如果她的生命在35岁前终止了,那也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梁仲远满足地喟叹一声:“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意外,不是吗?”
温且寒满腹心事,见了周淙隻觉得难受又心虚,两个人没什么心情吃饭,叫了外卖草草果腹。
周淙躺在床上哄孩子一样地搂着温且寒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可怀里的人却一直都在微微发抖。
“小寒,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去啊。”周淙轻轻地揉捏着温且寒的耳垂,又温声温气地安慰她,“小朋友自己都这么怕。”
温且寒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抬头盯着周淙没头没脑地问:“心姐,叔叔阿姨最近还好吗?”
周淙心里一暖,笑着揉了揉温且寒的头髮:“难得你这时候还惦记他们,放心啦,我妈老样子,我爸最近挺闲的呢,说是退居二线啦。”
温且寒的心霎时间冷了一半,又极快地跳跃到下一个话题:“心姐,如果你要考公,会考警察吗?”
“啊?”周淙愣了一下,“我工作好好的干嘛去考公?”她似乎联想到什么,又反问温且寒,“你想考公?”
“不是,就是假如,咱们做个假设。假设你以后不当图书编辑了,要考公,你会考虑当警察吗?”温且寒迫切地看着周淙,似乎急于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