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哗啦啦地衝在身上,温且寒一步三晃地挤进来,双臂一张就挂到了周淙身上。
“心心,我站不住,下床差点跪地上。”温且寒哑着嗓子贴着周淙撒娇,搂着周淙脖子吊着,说一句话就亲人一下。
周淙一边把花洒摘下来调了水流举着衝洗,一边拧住温且寒作乱的爪子:“别乱摸。”
放纵半宿的确是累了,两个人衝过澡就倒进被子里互相靠着睡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周淙猛然惊醒,身旁已经空了。
再一扭头,温且寒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面无表情道:“周淙,我们分手吧。”
心碎
温且寒明确地说要分手。
周淙一脚踢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扑过去双手扳着温且寒的肩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小寒,你说什么?”
温且寒平静地看着周淙,一字一句地重复一遍:“我说,我要和你分手。”
“温且寒!”
周淙手上力气加重,铁钳一样地抓着温且寒的肩,咬着牙恨恨地挤出几个字来,似愤怒,又似警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温且寒叹了口气,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周淙,忽而又变换成了嘲讽,“昨夜睡够本儿了,我再也不用惦记着你这一口了。”
“而且,你喜欢的是正义光环加身的我,只可惜,”温且寒叹了一口气,“那不是真正的我。人都是自私的,谁愿意当傻子?你如果知道现在的我在做什么,你会后悔曾经爱过我。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你绝不会想看见我变成一个黑心律师的那一面。”
不是的,不会这样的。周淙的眼神软下来,手也松了劲,拉着温且寒的胳膊恳切地问道:“小寒,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为着家里的糟心事很累,很痛苦,你不想我跟着糟心,是不是?”
温且寒不做声,隻低头看着周淙的手。
周淙第一次把自己的姿态压得如此的低,几乎是在恳求温且寒了,“小寒,只要你有讲得通的理由,无论好的坏的,我都能体谅你。”
“我们走到今天容易吗?为什么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分手?”
“怎么就不明不白?”温且寒嗤笑一声,瞥眼看着眉头紧蹙的周淙,语气逐渐暴躁,“我跟你说得很清楚啊,我觉得够了,不想要了,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