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伸手摸了摸温且寒的丸子头:“你这小孩儿成年了吗?”
温且寒来劲了,凶巴巴地要去摸身份证:“我年前就满18岁了!你看不起谁呢?”
周淙被她逗笑:“你好凶啊。”
“是谁这么凶啊?”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到耳中,周淙瞬间感觉头皮都紧了一寸,一仰头看见明流欢站在她的沙发靠背后,正居高临下地笑吟吟地看着她。
周淙瞬间红了脸:“明姐,你怎么在这儿?”
明流欢倚在沙发靠背上拈起周淙的一绺头髮在手指上绕着玩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的小编辑天天催稿,催得我压力巨大,过来喝一杯不行啊。”
周淙磕磕巴巴地点头:“行。”
明流欢捏着那一绺头髮往后轻轻地提了一把:“过来!”
周淙红着脸抓起自己的杯子绕过沙发,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跟着明流欢去了另一边角落里的小卡座里坐下。
这边温且寒气鼓鼓地抢上台,调好立麦,盯着那边角落里的两个人:“我想唱一首《如果的事》,送给刚才摸我头的姐姐。”
周淙浑身局促地贴在沙发靠背上,转着眼珠子瞥旁边的明流欢,明流欢托着酒杯轻笑两声抿了一小口,一偏头正好抓到周淙偷看,眉头一挑:“看什么?”
“……看你……好看。”周淙赶紧灌一口果汁。
台上那个凶巴巴的姓温的姑娘唱歌还挺甜的,周淙偷偷贴近明流欢坐着,明流欢似乎很认真地在听温且寒唱歌,听了一会儿忽然转头问:“小编辑,单身吗?”
明流欢说话的热气轻轻地扫过周淙的耳边,周淙耳尖迅速发烫,小声地答了句:“单身。”
明流欢侧过身子来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是打算找个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耳尖的烫迅速染到脸上,周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女朋友。”
“嗯,知道了。”明流欢笑着转过身去靠在沙发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周淙的心怦怦跳了半天,突然被这么一晾,顿时疑惑丛生,这是做什么呢?平白地问那一句?越想越待不下去,又浑身长刺一样地在那儿坐了一阵儿后,周淙就说要走,明流欢也跟着起身:“你送我回家。”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我是你的编辑又不是你的司机!
“好。”周淙答。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周淙一开车还是有点紧张,刚拐上路口,一个女孩子就衝出来擦着她的车摔倒了,周淙吓了一跳,赶紧下车,女孩子嚷嚷着摔疼了,说不定摔到尾椎伤了神经呢,就拉着周淙不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