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宁姝转身,进屋看着客厅里热热闹闹成双成对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眼喷泉边上的两道背影,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再也没绷住情绪,跑去了洗手间。
好半天,她才从洗手间里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谢知斐杵在门口。
“你怎么了?”谢知斐问道,“怎么眼睛这么红?”
“刚刚去院子里吹了点风,我有迎风泪,见笑了。”方宁姝笑道。
谢知斐盯着她看了半晌,方宁姝有些不自在,侧过身给她让位子:“你用吧。”
“我不是来上厕所的,只是看你进去半天了,还以为你喝醉了,所以来看看情况。”谢知斐笑道。
“没有,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那就好,一起喝点酒不?”
半晌,方宁姝才点头:“好。”
两人去了二楼阳台,方宁姝一杯接一杯地喝个不停。
“你有心事?”谢知斐问。
“没有。”
“没有就别喝这么猛,身体是自己的,干倒了你还怎么给顾哥卖命?”
闻言,方宁姝自嘲般地笑了笑:“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为顾总卖命的?”
“是。”谢知斐直言不讳道,“都说你是顾之章养的最好的一条狗。”
方宁姝放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就涌出了两行清泪。
“她们都知道什么呀。”
“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自己呢?你为什么要给他卖命?”谢知斐问道。
方宁姝抹了下眼泪,没有答话。
谢知斐没有再问,而是低头看着院子里的人,忽然间注意到赵筱静和厉锋走了出来,躲在角落里接吻。
而阳台,就在他们的脑袋上方。
“”
很显然,方宁姝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动静。
“筱静就是这样,敢爱敢恨,喜欢谁就大声说出来,成就成,不成就换一个,真羡慕她的洒脱。”谢知斐语气中透着羡慕。
方宁姝想到她也和自己一样隐藏着爱意的,不禁冒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又何尝不想像赵筱静那般肆意呢。
“刚刚顾总和温平寒表白了。”方宁姝又喝了口酒。
“是吗?一点不意外呢。”谢知斐微笑。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谢知斐笑了笑,“顾哥只是一时新鲜罢了,他和温平寒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温平寒喜辣,他喜淡。一块三百多块的小蛋糕对温平寒来说都是舍不得一口买下的东西,得想法子回个礼,而顾哥别说三百块了,三百万都不放眼里。温平寒冷静独立,顾哥却热烈又迫不及待地想给她呼风唤雨。即使他们在一起了,也很难长久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