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歆注意到上次那个好看的女医生这会儿也来了,正站在秦恆旁边帮忙,依旧没有戴胸牌。许歆没有多想什么,许是人家的胸牌还没发呢?
季容安完全注意不到其他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挺尸一样躺在手术台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隻认命的羔羊,连叫唤都懒得叫。
她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满眼只有秦恆——这个磨刀霍霍的牙科医生。
季容安:我怕我不小心要死秦恆。
林燃:乖,别咬他,咬我吧。
秦恆:……
是白桃味的硬糖
秦恆戴好手套过来就看见季容安死死抠着身下的手术台,努力控制自己不从手术台上弹起来,眼睛紧闭,面色惨白。
许歆坐在季容安身侧,不断轻声安慰,“容安,别怕别怕,放松你放松一点,很快就好的,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让秦恆有些无奈,他见过害怕的,但害怕到如此程度的患者还是少。他转头去看林燃,好家伙,老铁树的眉毛整个皱在一起,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这个坏人还是他来当吧。
“张嘴。”
季容安张嘴的同时睁开了眼,秦恆看了看她口腔的情况,拿起针筒准备麻药。
“我的妈!这么长的针!”许歆被吓了一跳。
秦恆瞪她,许歆立刻噤声。
针头伸进季容安嘴里,探向她口腔的右侧,秦恆给她的安排是这次先拔右侧两颗,一周后再拔左侧两颗。
季容安依旧抠住手术台,死盯自己头顶的无影灯,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秦恆的动作,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也不知道是疼哭了还是被灯晃得。
“不哭不哭,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许歆啰里啰嗦的安慰被手机铃声打断,“容安,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你别怕啊。”
“你就在门口等,完事了再进来。”秦恆收回了针,把许歆赶出去。
“哼,小气!”许歆在门口接起电话。
季容安刚开始还能清楚感觉到针扎进自己的牙龈,后来半边脸整个都又疼又麻,她数不清自己一共被扎了几下,只看到吐出来的液体里夹着血丝。
打好麻药,秦恆转身去拿工具,季容安更怕了,慌乱地看向门口,想喊许歆进来。哪知她刚抬起手就出现了一件白大褂,挡住了她找许歆的视线,手也被人握住。
季容安的思绪在打了麻药之后彻底停滞,只能转动脑袋用眼睛去看这个人是谁。眼里有泪视线模糊,她盯着代替许歆坐在自己身侧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原来是上周她觉得眼熟的那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