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的医生姓李,带季容安进了手术室,一边带手套一边说:“秦医生昨天和我换了班,也说了有个朋友今天会来拆线。”
季容安在手术台上躺下:“麻烦您了。”
李医生:“小事。”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医生,季容安认出来,这是个实习医生,之前两次来拔牙,一直在旁边学着。
实习医生一进来就开始感叹:“天呐!楼下刚才送来一对小夫妻,车祸,都是重伤,听说是骑电瓶车从岔路出来,迎面和大货车撞了,老婆坐在后面,死死护住了中间的孩子。”
李医生撇她一眼,没说什么。
季容安坐起来,问道:“严重吗?”
“男人可能不行了,那一身血,孩子可怜啊……”实习医生这才注意到季容安,“诶,季老师,是你呀!今天拆线吗?”
季容安浅笑,应了一声。
她衝季容安吐吐舌头,走到手术台边,弯下身子:“对了季老师,你和林医生以前认识吗?”
听见这个问题季容安心里一跳,没有直接回答,露出疑惑的表情。
“额那个,”实习医生挠挠头,“就是我之前和秦医生问过林医生的事,他不肯说,不让我们打听,还说别惦记了没用的。之前两次你来拔牙,林医生都专程来陪你,我就想着你们以前应该就认识吧。”
旁边的李医生听到这话也侧过来:“神外的林燃?来我们口腔陪着拔牙?”
“对啊,很惊讶吧!”实习医生说。
李医生似是想了想林燃的样子,讚同地点点头,没忍住又多看了季容安几眼。
季容安尴尬地解释:“认识的,我和她是高中同学。”
“真的呀!来来来,季老师,”实习医生干脆拉了个椅子坐在季容安旁边,“林医生高中的时候什么样啊?”
李医生拿着手术剪过来,把她椅子一踢:“自己上七楼问去!”
“我要是敢问还坐这里吗?况且刚才车祸的病人被送上去了,他们那可有得忙呢。”实习医生嘟囔着走到李医生后面。
拆线很快,季容安心里想事更是没什么感觉就完事了。结束之后,实习医生被李医生打发去了隔壁办公室。
季容安起身,谢过李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李医生,神经外科,很忙吗?”
李医生正在洗手:“是啊,他们科现在好像缺人,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基本都是脚不沾地。我们这儿一般晚上没啥事,但神外那边,一个电话随时得到,夜班也不得闲,毕竟医生下班,意外和病毒可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