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离金虎山颇远,在人界的交界处,偶有猎者过来,她已然习惯,只是这荒山野岭会有一个姑娘隻身前来,想来也不是人,至于是谁,她并不关心,隻肖别扰她清闲便可。
狐铃谣瞧他抬起头来,有些害怕地往后一缩,见他没有发现自己,只是看着外头的树,便又大胆地打量起他来。但看这男子虽一身书生打扮,却剑眉星眸,英气十足,只是脸蛋不大,线条也不硬朗,才有几分柔弱书生的样子。五官虽平平无奇,但又莫名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狐铃谣决定,第一个要勾/引的人就是他了。
狐铃谣站在树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自己的尾巴,确定没有露出来,才使法术让天下起雨来。
虎轶薇抬头看了看窗外突然开始狂风大作,不消片刻便下起雨来,不必细想也知晓是谁搞的鬼。虎轶薇起身将窗户合上,身后原本将将要被吹灭的蜡烛又稳稳地燃烧起来。虎轶薇坐下来,将桌上已被吹灭的蜡烛点亮,继续执书而读。
忽的,传来敲门声,虎轶薇权当没有听见,便听外头那人拍起门来:“里头有人吗?”声音娇柔,若真是男子,恐怕早就心疼得起身开门相迎。可虎轶薇依旧无动于衷。
狐铃谣喊了几声,见里头没有动静,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又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抬袖半遮住脸:“呀——不知公子在此处,奴打搅了。”说着又抬脚要往外走,见虎轶薇没有要拦住自己的意思,狐铃谣又一脸为难地转过身来,“公子,外头下了大雨,不知可让奴避一避雨?”
虎轶薇抬手指了指外头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又低头去看书。
狐铃谣将门合上,转身见那人半眼不瞧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化出一面镜子,偷偷一瞧,还是往日那般娇俏动人,放下心来,抬步往虎轶薇出走去:“公子,奴全身都湿透了,外头太冷了。”说着,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虎轶薇抬头,见人已经行至跟前,确实如她所说浑身被雨淋湿,那衣物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透出冰肌玉骨,我见犹怜。虎轶薇起身走至柜旁,挑出一身衣裳,递了过去:“换上罢。”虽不知此人行此苦肉计是为何,但虎轶薇在此孤身住了几日,心情颇好,也顺着她。
狐铃谣接过衣裳,摆出一副羞赧模样,心道:原来是个假正经,面上冷淡,还不是被我勾得不行。狐铃谣含羞带臊地看着虎轶薇,虎轶薇见她面露为难,便转身坐回桌边:“你放心,我不看你。”
狐铃谣隻当他与六姐口中的那些书生一般,面上正经不已,背地里却偷看得起劲。于是坐在床边,背过身去,慢慢解起衣裳来。衣裳褪至腰间,狐铃谣偷偷抬眼去看书生,哪里有偷看模样,正儿八经捧着书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