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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雯也瞧出她的不满,低头抱拳:“待到了镇上,我再拿新鲜的肉犒劳前辈。”她倒是比虎轶薇小了几岁,但仍旧担心惹她不快,不敢轻易抬头去看,虎轶薇隻抬眼望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咬了一口手上的肉算是答应了。

虎轶薇已然开始吃了,郎雯却没有立马走开,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见她吃了几口,又拿出一小壶酒来:“前辈可要饮酒?”虎轶薇喜欢饮一些清淡的果酒花酒,当下耸了耸鼻子嗅了嗅,似乎想要透过酒壶闻到里头的味道。郎雯见状将酒壶往前一递,虎轶薇伸手还未接过郎雯的酒壶,手心里已经被塞上一个酒壶,是狐铃谣塞的。

虎轶薇打开酒塞闻了闻,正是先前两人共饮过的花酒,虎轶薇还记得这个味道,倒是还不错,便不再去管郎雯递来的酒,抬头喝了一口花酒。郎雯也不生气,将酒壶重新收好,嗅觉很灵敏的她已经闻出酒味,原来前辈喜欢这样的酒。

狐铃谣坐在一旁见虎轶薇饮酒吃肉的模样颇为潇洒肆意,有些像扈公子,倒是扈公子要更斯文几分。狐铃谣又扭头去看“扈公子”本人——郎若孤。郎若孤也倚靠着树干而坐,埋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显得有些孤寂。原本,郎若孤是想来寻狐铃谣说说话的,可今日自己的表现着实算不上好,不说跟虎轶薇比较,纵是狐铃谣这个心上人也半点没有受到他的照拂,他的自尊心叫他难以接受,觉得自己太差劲了些。

狐铃谣托着腮看着郎若孤,陷入了沉思。为何扈公子与先前神态自若的模样相差这般多?扈公子多是一个人的时候,却从不曾这般失落,这般孤寂,似乎他更享受于一个人的世界,可眼下郎若孤不是这样的,尽管他一样的寡言,可她感觉得出,他是渴望旁人的关怀,渴望与大家在一块儿的,哪儿像是会在竹屋里多清闲的人。

若说狐铃谣喜欢扈公子什么,狐铃谣本就喜欢他的潇洒恣意,喜欢他的镇定自若,喜欢他那藐视一切却又彬彬有礼的样子,可以说,狐铃谣喜欢扈公子太多的模样,唯独没有想过离开了竹屋,他会变成这般模样。

到底是扈公子变了还是她变了?难不成她先前被爱情迷住了眼,对扈公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亦或是她走到广阔的世界,见识了更多的人,便觉得以前的欢喜实在不值一提?狐铃谣摇了摇头,不肯承认自己是这般花心的一个人。

兴许扈公子在竹屋时没有任务在身,没有危险在侧,才是那副模样,而今心里有了在意的东西,外面有了更强的对手,自然就不会再那一副淡然模样了。而自己,或许是对他了解得太少。可若说自己已经变了心,可回想起竹屋里的扈公子,她仍是心心念念,仍是心潮澎湃,甚至有几个夜晚,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竹屋,又见到了那样的扈公子。

郎若孤是发觉了狐铃谣的目光,他察觉到她的注视,内心十分温暖,可迟迟都没有等到她过来,看来她还是失望了,郎若孤这般想着,头埋得更低了,心想要早些将族人失踪的事调查清楚,好好修炼,才能配得上狐铃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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