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雯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来,递给虎轶薇,脸上微微泛红:“前辈,这是恢復灵力的丹药,若是前辈不嫌弃便收下罢,赢芳州兴许还有凶险。”虎轶薇明白,郎雯送上的定不是凡品,但此刻她比自己更需要这瓶药,便摆了摆手:“我尚且无碍,你昨日受了伤,还是你自己留着用罢。”
见她们两人在这里让来让去的,狐铃谣咬了咬后槽牙,就你俩有情有义!但随即察觉自己的嫉妒心,又觉羞愧,全然没有注意一旁的郎若孤将他的丹药递给了她。郎若孤见她没有察觉,又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狐铃谣才瞧见他手上握着的丹药,也摇了摇头:“我用不上。”他们狐族的魅术名声在外,他们的治疗术却鲜有人知,那是因为他们的治疗术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有时甚至得贴上修为,因此他们鲜少替人治疗,有许多人甚至都不修习替人治疗的内功运转法,到如今,也只有狐王一脉还承袭了此法。
若是追溯起来,魅术也是治疗术的一步,只不过是自疗法的一步,化他人的灵力修为为自己所用,为自己疗伤,是故,他们狐族很少研製疗伤的丹药,那哪儿有去别人那儿吸一口来得快。不算去旁人那儿吸取,单单她习得九尾,于她而言就有九条性命,不过任何一条尾巴,甚至尾巴上的每一根毛都是她辛辛苦苦修来的,不到迫不得已,是万万舍不得的。也是因此,尾巴于狐族而言极其重要,又因修为都在尾上,尾巴尤其尾根十分敏感,向来是只有配偶才能抚摸的。
这些外族人皆不得而知,隻以为她是谦让,要将丹药留给郎若孤。郎若孤亦是如此认为,将丹药收好,情深意切地望着她:“就先放在我处,待需要了再问我拿。”狐铃谣不愿与他多说,便点了点头。
既然无事可谈,几人便也散了,郎若孤先起身离开,郎雯也跟了出去,只有狐铃谣坐在那儿不动。虎轶薇见她既不走,也不理自己,以为她还在生气,便道:“你若是生气,便回自个儿屋里气去。”狐铃谣本只是因着心虚,如今被她一句话倒激得果真有些生气,气呼呼地瞪了她两眼:“要不是想听颡魈的话,我才不留这儿呢!”
“有求于人还没个好脸色,真是难伺候。”虎轶薇说完,也不再理她,径直衝着颡魈抬了抬下巴,“你说。”颡魈立马从她的肩头跳上桌子,变得稍大一些,装模作样地拿起茶杯来喝茶:“他们在镇子上什么也没发现,就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几个狼族的人,有一个他们叫长老的,听他们说了迷形的事,就把药给他们了,说赢芳州有危险,有几个狼族人查到那儿就失踪了。”
虎轶薇看着她:“你跟进去了?”颡魈点了点头,“他们叫我在外头等,我变得很小很小跟进去,没有到里头,怕他们发现,在门口看见听见的。”狐铃谣追问道:“他们还说什么了?”颡魈托着下巴想了又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哦!他们说赢芳州里有个红花楼,里头有蹊跷。”
虎轶薇点了点头,看向狐铃谣:“你的情人有事瞒着你啊。”狐铃谣哼了一声:“谁心里没点秘密。”尽管两人不欢而散,但去赢芳州的路上,狐铃谣依旧是跟着虎轶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