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谣看着眼前的扈公子,亦是震惊不已。她本是落魄地胡乱行走,当下虽然族里有难,可她一时不想回去,她心里乱极了,她不知该如何才能找到虎轶薇,不论是她心里的哪件事,都需要她见到虎轶薇。可上天竟是如此会捉弄人,此时此刻,她竟是遇见郎若孤了,不,是扈公子。
兴许狼族的事解决了,兴许只有在竹屋郎若孤才是自在的,狐铃谣内心深处不肯承认郎若孤和扈公子是同一个人,她有些执拗地在心里修正了称呼,内心一遍一遍呼喊着,直到嘴边念出“扈公子”。
在她最落魄的时刻,看到自己当初朝思暮想的扈公子,狐铃谣再也绷不住,奔向扈公子,扑进她的怀里:“你怎么在这里?”虽是问了个问题,却丝毫没打算让虎轶薇回答,只顾着哭,十分委屈。
虎轶薇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顾不得自己要远离她的决心,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狐铃谣没有停止哭泣,她对狐族面临危机而无处求救感到惊慌无助,对婚约被取消而感到气愤难过,心里充满了委屈无人安慰,此刻扈公子的怀抱叫她痛哭不止,短短几个月,她与扈公子相遇分离再相遇,已经经过了那么多事,可惜所有的事都回不到从前了。
过了许久,狐铃谣的哭声才渐渐停息,面对扈公子,她似乎又重新对她有了依赖:“豹族对狐族宣战了。”虎轶薇一听,自然也马上反应过来:“豹族也参与其中?”狐铃谣委屈地点了点头,抓起虎轶薇的衣襟擦了擦泪。虎轶薇皱起眉来:“你放心,我会过去的。”
狐铃谣抬起头看着她,动了动唇,想说你就那点本事去不去影响都不大,但觉得这好歹也是她的一片心意,最后又将话咽了下去:“谢谢你。”虎轶薇轻笑一下:“难得从你嘴里听见这句话。”
狐铃谣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扈公子便觉得安心,尽管知晓她的本事不大,但看着她便真的觉得她能摆平,而自己也总是容易为她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而心动。她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已经移情别恋虎轶薇了,此刻不能与扈公子如此亲密,也不能承她的情,便直起了身子:“但是太危险了,你才经过一次大战,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还是先休养休养罢。”随即又在心里自责起来,怎么自己还改不掉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难道虎族族长神机妙算已经得知自己如此花心,才取消自己的婚约的?
不可能的,从没听过虎族还有这个本事,那个虎族族长还是武神呢,一定是练武练傻了,莫名其妙就要坏人姻缘,难道他喜欢虎轶薇?狐铃谣想到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就是真的,没多久便笃定这就是虎族族长取消她们婚约的原因,而虎轶薇亦是被她禁锢起来了。
狐铃谣觉得自己应该让扈公子想办法带自己去找虎轶薇,或者帮自己带个话进去,她们只有见上一面才能将话说清,才能找个时机私奔。
可当下实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机,狐族危机在前,自己怎么也做不到可以视而不见,她要回去的,她要回去与狐族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