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霜直勾勾看着她,虎轶熏忍不住笑了:“我六百多岁了,不是六岁,我们俩都是女的。”狐霜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有几个妖族掌握着女女生子的秘术,你六百多岁了也不知晓?”说是秘术,其实这并不是多么隐秘的事,况且这也并不是只有狐族才有的。
虎轶熏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我对这些不甚在意。”狐霜也相信她确实不知,这般一来,她以为这孩子是经过了虎轶熏的同意,可到头来似乎并不是。狐霜沉默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虎轶熏打破了沉默,她坐在狐霜边上:“你知晓栎颖并不是我的独女,在她前面我还有两个孩子罢。”狐霜知晓的,听她这般说来,以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她低着头不愿虎轶熏瞧见自己的眼泪:“我会自己养大的。”
虎轶熏知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伸手拉住她搭在腿上的手:“你愿意当三个孩子的小娘吗?”狐霜惊讶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水:“你说什么?”虎轶熏擦去她脸上的泪:“我们要在一起,总不能瞒着我家里的人罢。”
狐霜扑进她的怀里,多日来的不安与委屈统统宣泄出来,虎轶熏轻轻抚着她的背:“好了,你这样哭对身子可不好,如今怀了孩子更不能这样哭。”
待狐霜平复好情绪,她仍是忍不住问:“我那日咬伤你,你也半点不曾怀疑我要怀你的孩子?”虎轶熏尴尬地笑笑:“你不是经常咬伤我吗?”狐霜无法反驳,只能道:“你不懂的事那般多,千万不能混迹情场,万一被那些小妖精钻了空子,一个个都挺着肚子要你负责该怎么办?我是无所谓,你总不好让栎颖四处喊娘罢。”
“你真的无所谓?”虎轶熏问她,狐霜本想创腔作势再说上几句以示自己的潇洒,可那句“不介意”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介意得很,她很有所谓,她方才来寻虎轶熏,看见小姑娘跟虎轶熏搭话就已经嫉妒得不行。
狐霜不说话,虎轶熏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少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能少吃许多苦头。”
“我吃什么苦头了?”狐霜是不肯承认的。
虎轶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才站起身来,狐霜就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虎轶熏捏了捏她的手:“我去倒杯热水。”狐霜也跟着站起身来:“我跟你一块儿去。”虎轶熏没有法子,拉着她来到桌边,倒了两杯热水。
虎轶熏将热水递给她,狐霜也隻拿一隻手接过,拉着虎轶熏的那隻手怎么也不肯放。虎轶熏走哪儿,狐霜便跟到哪儿,就连如厕也要一块儿去。虎轶熏没见过这般粘人的:“当初我怀孕时,恨不得大伙儿都离我远远的,我丈夫凑近来都不行,你倒是不一样。”
狐霜不满地掐了掐她的手:“你觉得我会想听你跟你亡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