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去到的时候,北定王妃一下子便走了过来,还是魏定一提醒了一下,她便要行礼,被我旁边这公主止住了,“不必多礼,王妃请坐吧。”
“是,”我端详了一下北定王妃,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很和蔼的人,虽然衣着华丽,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质朴,这同我在皇城见过的那些权贵家眷是不一样的,或许我夸张了些,仅仅两眼,我却觉她定是极好的,方才她一见我们进来,一开始虽急,但行礼时如此小心翼翼,简直就像个普通人般,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而且她年轻时绝对也是个大美人,难怪这魏定一生得这幅好皮囊,感情是随了娘啊。
“今天唐突,扰了公主和驸马,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赶紧道,“不打紧不打紧,倒是我,来得晚了,害王妃等久了吧,还望王妃不要介意,”
站一旁的魏定一却突然笑着,看似在玩笑,“我也说母妃来得早了,听闻八驸马成亲后一直就在公主府,每日/也起的较晚……”
“是本宫拖拉了些,非要驸马陪着,所以姗姗来迟,”独孤沐歌拨弄着茶盖打断了魏定一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又抬头,大有一副护着我的神情动作,“驸马脸皮子薄,魏世子莫要拿她取笑,”
魏定一听罢也说不清是什么反应,最后是笑了笑,我身边的姑娘却道,“长风,坐下,”
我同魏定一都是站着的,就她们俩坐了,她这般开口,我倒不好意思,“我……”
“坐我旁边。”丝毫不给我机会,要不说我媳妇儿霸道呢,人家可是公主啊,不过她刚才这行为动作,那着实让本少爷,哦不,是本驸马心里美滋滋的,我飘飘忽忽的,坐到了这姑娘旁边。
北定王妃再次开口,“今日/来,是有一事想问驸马,”
“王妃直说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昨天在婚宴上,无意中瞧见驸马身上,好像挂有一块玉佩?”
玉佩?哦哦,我知道了,我扯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独孤沐歌送我的那龙凤玉佩,昨天去饮那魏定一同王家小姐的喜酒,期间觉得有些闷,又喝了点酒,一时迷糊将领口那扯开了些,想来玉佩也是那时候无意中扯出来的,“这个?”
“是它,”北定王妃一见到便激动的起身过来,看模样就想摸这玉佩,她几乎有些颤抖,“敢问八驸马,这玉佩,如何得到的?”
“这是公主赠我的,”我实在疑惑,一块玉佩而已,这北定王妃反应也太大了吧,“怎么了?”
我看对方闻言有些失望的模样,还是魏定一上去扶了她,“母妃,没事吧?我说过的,这玉佩或许就是公主的,不是咱们家那块……”
“没,”但她显然还不死心,又问向独孤沐歌,“公主,那这玉佩,”
“是父皇赐给本宫的,”显然了这姑娘也是很不解,“王妃是怎么了?这玉佩本宫记得一共有两块,另一块是赐给了北定王的,可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我看北定王妃脸色不太好,是一种失望的模样,也很失落,“那块玉佩王爷当时转赠于有了身孕的我,后来我在赶路时生产,那玉佩不幸遗失,找了多年无果,昨天见到,便想来问问驸马,实在是我唐突,”
对方已经说了两次唐突,我见她那模样竟也觉得有些不忍,不过是一块御赐的玉佩罢了,即便再珍贵,即便是北定王送了她,也不至于这般啊,我安慰道,“王妃不必太过悲伤,这玉佩,公主赠我时我的确也是觉得有些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