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她没好气的戳着我,“你自个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想着下次?还要跪几天,烧坏脑子也不见你这般的,”
我凑过去,“嘿嘿,沐歌这是心疼我,”
她移开脸,小嘴有点鼓鼓的,“才没有,”
我握住她的手,复又认真起来,“你现在更担心的,是太子吧,”
这姑娘立刻扭头看我,似乎是怕我因为这句没有而沮丧,便张张嘴,“长风,”
“我没事,玩笑话什么时候当真啦,不过,”我抚着对方的脸,那么的近在咫尺,除了我,也不会有谁,有这般荣幸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当天赶回皇城,她告诉我有坏消息,坏消息,还是坏消息,如今前两个我已知晓,姐姐嫁人,魏定一中了榜眼,第三个定是与她亲弟弟太子相关,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皇宫,事关太子,但这次偏偏密不透风,我想,是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吧,没人敢漏出一个字,我只知道皇帝这次很恼,还恼了自己平日里最宠爱的八公主,到底,为了什么。
“你不是应该先关心你姐姐么,”
“姐姐,”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听说魏定一给拉的线是十一驸马的兄弟,我爹这边又迫于我那天的话不敢现在把人嫁过去,但十一驸马那边卫家也是得罪不起的,两头犯难,都怪那魏定一!”
“好了,气归气,何必拿自己撒火,这手捶在床板上不痛么,”这姑娘贴心的扣紧我的手,“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拖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卫家这会一定是想缓一阵,等你没那么抵触了再把你姐姐嫁过去,到时米已成炊,你始终不会难为家里,”
“我会!”我气得直接想站起来,“一次就算了,两次也这样,难道女子的命运就是生来随意被人支配么,沐歌,你知不知道,我爹当初听信那个经常给家里看风水的神棍的话,让姐姐抛绣球招亲给卫家衝喜,可是,那个人,那是个喝得半死的醉鬼,没两天就死了,因为这事,整个柳河集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姐姐,都还是清白之身,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敢想象,那些话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经过那件事,姐姐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门也不出,好不容易好了点,他们怎么可以,怎么能……”
独孤沐歌赶紧拥住我,拍着我的后背,“我知道,我明白,长风,从古至今,身为女子,总是要接受别人的安排,”
我鼻子开始发酸,“从小到大,姐姐最疼我,我不想让她有事,不想……”
“有我在,我跟你一起想法子,别担心,你的家人,便是我的,”
“嗯,”我回抱着她,缓和些许后,道,“那你的家人也是我的,有什么,就告诉我,好么,”
我感觉她似乎叹了一下,慢慢的,她松开我,手触着我的眼,“你可知道,父皇曾动过废黜太子的念头,”
“原来,传闻是真的?”我记得前几年,具体记不住了,反正时间隔的应该不是太长,应该是三年内的事吧,在柳河集就听见一个传闻,说当今圣上震怒,太子不知怎的惹了他,皇帝气的几乎要废太子,此举还差点引发了朝野动荡,至于原因,坊间更多传闻是他喜欢上了一个民间女子,我不明白,民间女子罢了,即便身份低微,何止于此,但听说太子向来乖巧懂事,这次却出奇的叛逆,“是为了感情/事?”
“民间传言当时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不明白,当初我一个米商之子,同样也能娶你,我知道,太子是储君,将来定是要继承大统的,即便父皇不同意,也不至于恼成这般,还有这次怎么连你也拉下水了,你与这事有什么关联么,还是,”我突然灵机一动,“莫非,这女子的身份,不太光彩么,”难道,是青楼女子?我所能想到最糟糕的,也不过如此了,只有这样,皇帝才会气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