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吧,心术不正,我说姐夫,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没什么,就是每次,都连累身边的人,”先是姐姐,再来是独孤沐歌,魏定一为了报復我,如他当初所言,他要一个个的毁掉我所在意的人,暹茙王子突然来访的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独孤沐歌,我想护你到头来,却是我在连累你,或许,我该离开,从一开始就是错。
当然,独孤浚逸也不知道我跟他姐姐发生了什么,他拍了拍我,又同独孤沐歌道,“我听说你跑到御书房里跟父皇吵,为了我这姐夫,你可真是大胆,”
这话在平时没什么,甚至我可能还会幸福的傻笑,如今,我没有看她,她也没有看我,表情如常,淡淡的道,“这几天多加留意朝堂的动静吧,魏定一那,一定要查清楚,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他。”
“知道,我也命了人暗中调查,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们的。”
独孤浚逸走后,府里暂时没人来了,我跟她又陷入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一时无话,红袖似乎也看出来了,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最终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走时她抬头了,看我一眼,始终没有开口,我只是不想气氛那么尴尬,与其这样共处一室,不如大家各待各的,去哪呢,花园,书房,不管是哪,那些同她的过往总是不停的在我脑海跳脱,原来偌大的地方,竟也,没有我一席之地么。
再晚一些,大家几乎都睡下,姐姐来了。
老实说,她来得比我想象中晚,平时不管我有什么,她一定马上衝出来找我,这次,倒出乎意料了些。
“姐,这么晚就不来了吧,你忙了一天应该早些休息,明天见我不也一样么,我又不会跑,”
“长风,”我姐见我,第一眼,她就眼尖的瞧见了我的手,“怎么回事,伤成这样,疼不疼,”
她眼里满是焦急和溢出的关心,此刻正抓着我的手细细查看着,见状我便鼻子一酸,这些天来心中的委屈,难过,痛苦也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姐~”
姐姐抱住我,拍着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哄我,却也跟着我哭了起来,还不忘跟我说话,“怎么了,没事没事,有姐姐在,长风,”
“姐,”我抑製不住,在她怀里放肆的流下了泪水,“我好难受,我的心,好难过,”
“长风,姐姐在,哭吧,全哭出来,就没事了,”
我抓着她的衣袖,将这些天所有的一切一股脑的以这泪水衝刷宣泄,被魏定一的刺客所伤,我没有哭,同他调换了身份,从此失去家人,我没有哭,昨天手受伤,我还是没有哭,独孤沐歌,但是,为你,我哭了。
一场大哭,我终于放松了许多,我看着姐姐濡湿的衣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你衣服,都被我弄湿了,”
“岂止呢,”她伸手摸着我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又哭又笑的,连带着姐姐也陪你一起哭了会,”
“我知道,姐姐是这世上最关心我的人,”
“我是你姐姐,不关心你又关心谁,”姐姐上前握住我的手,忽然的严肃,“长风,走吧,”
“走?这么晚了,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