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白了她一眼:“哼,我在白衣庵可受欢迎了,女尼姐姐和妹妹们都围着我,跟我分享快乐呢!”
“那你为何要拿这些花撒气?”
“这些都是从树上自然凋落的,它落下来的时候砸到了我的头,我可不得报仇?!”
池不故莞尔。
“池不故,我腿麻了!”洲渚娇声道。
池不故警惕起来:“别想让我背你。”
洲渚哼了哼:“我能自己走!”
池不故刚要松懈,洲渚却突然跳到她的背上,笑哈哈地道:“骗你的!”
池不故的双臂习惯性地往后挽住洲渚夹在她腰上的腿窝。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有些懊恼,这个条件反射让她丢脸丢大了!
恼归恼,却不是衝洲渚去的。
直到池不故听到了后背,隔着胸腔传来的“咚咚”心跳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绪沉入了这律动偏快的心跳声中,跟着节奏思绪纷飞。
为了避免自己分神,她道:“李青瓷的底细我大概摸清了,你可以跟他谈合作了。”
乐意
随着二月临末,洲渚依旧没有给李青瓷答覆。
原本表现得并不着急的李青瓷便坐不住了,亲自跑来了漏泽园。
洲渚便向他提出以技术入股的提议,他表示从未听说过这种合作方法。
洲渚道:“实际上这种合作方式并非我首创……李郎君可知川陕生产井盐的有官井与私井之分?”
李青瓷迟疑了下,点点头。
洲渚将池不故给她准备的说辞背了出来:“官井是由官府雇人开凿的盐井,而私井则是拥有能开凿出盐井的那片土地的地主所有,有的地主懂生产井盐,那可以自行雇人生产;有些人却不懂,他们既不想将那块地让出去,又想要从那块地中获利。那怎么办呢?于是他们便想出了招纳懂行的盐商,由盐商负责开凿盐井,地主从中分利的合作方法。”
李青瓷心下一惊,没想到洲渚竟然还了解川陕井盐生产之事,这得是什么来历,才能知道如此多天下之事?!
其实他在墟市遇到洲渚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将她拉拢过来的心思,回去后便差人去打听她的事,可乡里了解她的人不多,只知道她是汴梁来的浮客,无依无靠,连唯一的至亲也已经死了。
这就十分好拿捏了!他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