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债务跟她未来能获得了利润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她就乐意。
李青瓷:“……”
离开漏泽园时,李青瓷颇为感慨,原本他还想过用洲渚是浮客的把柄来拿捏她,现在看来,得亏没头脑发热,干下这等得罪人的蠢事,若真这么做了,到头来只会得不偿失。
——
虽然洲渚以池不故的名义与李青瓷签订合作契约的事已成定局,但池不故仍要唠叨洲渚两句,说她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太天真了。
“池不故,你才十八岁,对人和事的看法怎么这么消极?”洲渚道,“姐姐跟你说,姐姐始终是要回家的,这些财富也带不走,还不如留给你。你有了钱就可以拉拢跟县尉、黄主事不对付的官员,让他们出面替你对付那些刁难和欺负你的人,不管是夏馆还是名声,你都可以保住了。”
池不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旦你回家便无法带走这些财富?”
洲渚根据她穿越过来时,除了身上的衣物鞋子,其余随身物品都消失的经历推断:“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能带来,走的时候自然也带不走任何东西。”
池不故:“……”这是在讨论什么生老病死的哲理吗?还不如先前说的“因为是浮客没有保障”来得正经。
看来洲渚不打算跟她说真实的想法——她不知道,那就是洲渚的真实想法。
在了解池不故的过去之前,洲渚兴许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可知晓了其为人后,洲渚认为,池不故虽然对人对事都充满了戒心,但那些黑暗并没有泯灭她的正直与善良。
洲渚坚信,她过去是个善良且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未来也必定能心向光明。
“那些事,你——”池不故想起什么,“是白衣庵的女尼们告诉你的吧?”
洲渚不希望池不故误解女尼们在她背后非议她,解释道:“她们是在替你鸣不平。”
池不故微微勾唇:“嗯。”
她看着面前这个仙姿佚貌的女子,突然意识到,若是黄长生再来,必然会遇到洲渚。
黄长生贪财好色,尤其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对她这种暂时无法得手的,尚且一直锲而不舍,真叫他看上了洲渚,他必定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洲渚。
想到这儿,池不故觉得,还是得早做打算。
悸动
天色微亮,还在赖床的洲渚被池不故面无表情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乍一离开被窝,洲渚猛地打了个冷颤。
要命,今天怎么这么冷,她是一觉睡到入冬了吗?
池不故告诉她最近倒春寒,这样的天气将会持续好几天,让她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