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栽下去,会撞到脑袋不说,就怕会惊到前面的牛,被牛甩一蹄子,不死也得断一根骨头。
池不故来不及多想,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将她一拽,反作用力之下,二人双双跌倒在板车上。
池不故的脑袋磕到了板车上的竹筐,那竹筐虽不是什么重物,却也痛得她微微失神。
等她回过神,便发现身前贴着一具柔软的娇躯,对方的手臂攀着她的肩膀,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颗因为慌忙惊恐的情绪而狂跳的心。
甜腻的糖味钻入鼻中,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池不故抬手抚了抚身上之人的后背。
洲渚嘤咛一声,又晕头转向地蹭了蹭身下之人的脖颈:“池不故。”
一股电流倏忽从脊背蔓延,电得心臟紧缩了下,悸动感直衝上脑门,池不故的手指不受控地抖了抖,迅速收回。
洲渚还没缓过神呢,就被池不故给推了肩,倒在了另一边。
这次洲渚是彻底回魂了,她看到池不故绷着脸坐起来,目视前方,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寻思是不是自己把人给撞疼了。
“你没事吧?”洲渚凑过去。
“我没事。”池不故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位,避开洲渚的触碰。
刚才的悸动让她觉得莫名,这种陌生的心情也让她生出一丝迷茫和不安。
天色朦胧,洲渚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隻当她又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解围
洲渚每天去糖寮得走十二里路,按最快的步速也得走上一个小时,更何况她走路向来慢,一来一回,通勤时间便得两三个小时。
虽然可以向白衣庵借牛车,但借得太频繁,只会叫人生厌。
为了缩短通勤时间,洲渚最终决定搬到白衣庵去,既包吃又包住,每日只需十几文钱。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没法给漏泽园打水了。
对此,池不故道:“以往我一个人时,四缸水能用好几日,多了一个你后,你一个人沐浴就得用一缸水,自然需要每日挑水。”
言下之意是,挑水的事不必她操心。
洲渚有些不开心,难道她对池不故来说,就是这么无关紧要的存在?
唔……好吧,确实有点,她没穿越来的时候,池不故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她来了反倒增加了池不故的负担。
好在她现在也能挣钱了,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