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儿,要是谁让我的製糖大业中道崩殂,我也会跟对方拚命的。”
池不故不仅想到了利用黄长生的仇敌去给他找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阿洲可曾记得我跟你说过,黄长生的祖上是靠采珠致富的?”
洲渚还记得这件事。
“其实朝廷已经下旨禁止采珠,但黄长生却依旧在采珠,而且他不是自己去采,而是逼迫自己的族人下海去采。为此,他至少害死了两个族人。”
“既然是同族之人,为何会被黄长生奴役?”
“黄长生与他们虽是族人,但关系并不好,而且黄长生背靠陈县尉,是陈县尉为了一己之私,伙同黄长生胁迫其族人下海采珠的。”
黄氏以采珠为生,又靠采珠致富,是最通水性,又最会采珠的人,黄长生与其找别人,还不如利用自己的族人。对他来说,在利益的面前,族人压根就不算什么,死了人,再假惺惺地补偿一些钱,使得族人不敢再说什么。
“这黄长生,真不是人。”洲渚愤慨地道。
“虽说,单凭此事不足以对付黄长生,但只要时机恰当,黄氏族人必然会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刀。”
池不故有的是耐心。
……
南康州北,与石岭州交界的零绿军镇关口处,一支打扮朴素的商队正在排队通行。
镇守零绿的镇军正在检查过往的行人和商队,确定不会有不明来历的人混进来。
当轮到陈文玉时,他跟那检查的军士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递上几张交子。
那军士假装看风景,实则观察旁边有没有监军。待安全后,才若无其事地收下这些交子,十分敷衍地检查一番,给陈文玉放行了。
陈文玉松了口气,同时又十分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钱,这都不知道要卖多少斤盐才挣得回来!
这时,有士兵靠近了那收钱的军士,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