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笑,她努力消化和接受这件事的同时,又有着小小的遗憾,难怪阿洲姐姐近一年多以来都不怎么跟她搂搂抱抱了,原来是有了阿池姐姐。
为什么有了阿池姐姐之后,就不能抱别人了呢?她也想让阿洲姐姐抱呀,阿洲姐姐身子软软的,干净又透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许是情敌之间特有的磁场产生了反应,池不故稍微上前,遮挡了一下杜佳云看向洲渚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问:“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三哥的葬礼操持完了,我就先回来了。”
杜佳云跟杜包是兄妹,压根就不用为他守孝,倒是她那个刚过门就成了寡妇的三嫂,至少得为他守孝一年,可以想象,她接下来一年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杜家给了十几贯钱聘礼,到时候三嫂想要改嫁,杜家未必会允许,到时候又得生出多少是非?
接下来,杜家还会商讨从长子、次子那些孩子里过继一个儿子到杜包的名下承继嗣业。
杜佳云作为一个女儿,根本介入不到这些事里面去,她觉得在那个家里呆着压抑,就提前回来了。
“那今晚我不做饭了,你做饭吧!”池不故又道。
杜佳云应了声,正往厨房那边去,突然,她灵光一闪,回头去盯池不故:“阿池姐姐,你以往该不会是想要跟阿洲姐姐亲嘴,所以才经常把我支开的吧?”
洲渚真想回答她:“答对了!”然而池不故是不会允许她说出口的,只能看着被拆穿的池不故,掩嘴偷笑。
“没有这回事。”池不故面不改色。
杜佳云将信将疑。
终于把她支走了,池不故松了口气,被杜佳云这么问下去,总有一种家长在夜里欢爱,却被孩子撞破,还询问她们在做什么一样尴尬。
“原来你没有想与我亲嘴。”洲渚衝池不故说道。
池不故无奈地看着她:“我们还是得克制一些。”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洲渚溜回屋去了。
……
过了花朝节,糖寮的烟火逐渐停歇,而田间春耕的身影又忙碌了起来。
今年,洲渚的蔗田扩种了,虽然面积赶不上李青瓷种的甘蔗,但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因为,她准备建糖寮了!
建糖寮如同建工厂,不仅要考虑成本、选址等问题,还得考虑产品销售渠道,因此这个过程没有几年时间办不到。当然,在古代的情况下,少了跟官府扯皮条这些问题,也不用去拍卖地块之后,她可以将时间压缩在一两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