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云乐观地道:“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他们越是诋毁我,说明他们越不可能求娶我,那我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
女子爱惜名声,是因为流言蜚语会影响她们的后半生,可杜佳云早已跳脱出框架之外,自然不怕污名化。
一年之后会怎样?杜佳云想,随遇而安吧,活在当下,就先不去为未来的事而烦恼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媒婆不是没再上过门,只是她每次介绍的人都不符合杜佳云的要求。最后红包也压不住媒婆的怒火了:“无父无母的男儿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拿得出千贯钱来?身家千贯钱、没有妻妾的大户人家出身的郎君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一介乡野丫头?”
杜佳云委屈吧啦地道:“你慢慢找嘛,万一就有眼瞎,啊不是,就有那么能发现我内心美的呢?我又不着急。”
媒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真无力。
媒婆打定主意,先去给别人说媒,她这桩婚事,排到最末去吧!
如此一来,杜段一旦催婚,首先不乐意的就是媒婆了,其次为了她手里头的钱,杜段也不着急给她安排相亲了。
转眼,湿热的雨季就过去了,随着冷空气南下,田里的甘蔗也长成了。
受夏秋的台风和水灾影响,很多蔗农的甘蔗长得也不是很好,没有之前的甜,所以糖寮为了提高甜度,不得不加入了比往常还要多的石灰,从而增加了製作成本。
然而洲渚的甘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团又一团的糖冰出瓮,口感、品质、成色都达到了最佳。
汴梁
北边沿着海岸乘船南下的商人在收购糖冰的同时, 也带来了北方战事暂歇的消息。
不用打仗,百姓们自然是欢喜,不过夏馆内却愁云惨淡。
隻因池不故的继父辛宗打了胜仗升了官。
这本是一桩好事, 奈何池不故之母张胡璇藉此机会,派人南下来南康州, 想将池不故带回去共叙天伦。